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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嶠沉默片刻,才道:「那臣便多謝殿下款待。」
蕭妤祺執起酒壺,親手斟了滿滿一杯送到雲嶠唇邊,笑靨如花:「那你喝呀。」
她一會兒怒一會兒又笑,著實喜怒無常。
雲嶠退了半步,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一杯下肚,他便沒忍住嗆咳起來,滿月在旁邊只聞到酒氣濃烈,竟是永京城如意酒樓最出名的烈酒玉梨燒。
「阿嶠哥哥,」她急得幾乎落淚,趕緊過去幫他拍著胸口:「你,你少喝點……」
雲嶠握住她手,輕輕推開:「不礙事的。」
蕭妤祺看不得這個,立刻豎著眉毛下令:「將她拉開!」
立刻便有兩名宮女過來,一左一右鉗著滿月雙臂,將她拉到了一邊。
雲嶠剛喝完一杯,蕭妤祺立刻又遞過來一杯,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仍一氣喝了,連喝四五杯,壺中酒水才見了底:「酒已喝完,殿下該信守諾言了。」
誰知蕭妤祺一拍手:「來人,再給雲公子上一壺玉梨燒。」
「殿下怎麼能這樣?」滿月眼睜睜看著雲嶠喝下一壺烈酒,又見蕭妤祺仍不願放過他,頓時怒了:「殿下不是一直說愛慕他嗎,為何要做出這樣傷害他的事?」
「有嗎?」蕭妤祺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遊戲一般,咯咯直笑:「不過請他喝酒而已,也叫傷害?方才說好了喝一壺的,那壺中是我喝過一半的殘酒,如何能叫一壺?」
她興味盎然地接過宮女送來的酒壺,便要繼續斟上:「本公主說話算話,再喝一壺,我便放了你們,絕不食言。」
雲嶠腳步已有些不穩,聞言只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喝了酒,臉色反倒更加蒼白,只一雙極美的眸子微微泛著濕意,看人時多了迷離和茫然,更顯出幾分無辜的脆弱感,仿佛能催生出人心中的惡念,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番才好。
蕭妤祺被這一眼看得心頭火燙,嬌笑一聲過去扶他,一邊明知故問:「你怎麼了?」
雲嶠晃了幾下才站穩,伸手在空中抓了幾下,才將她手中酒壺奪過來。
他神志還算清醒,只低聲道:「殿下要說到做到。」
說完一揚脖頸,便將整壺酒水往口中倒。
滿月驚呼一聲,幾乎不敢去看。
他喝得太急,不少酒水從下巴處流出來,將衣襟打濕了一大片,好容易喝完,便再也站不住,一晃身子伏在案上,將幾盤點心果脯推得灑了一地。
蕭妤祺笑眯眯過去蹲在他身邊,春蔥般手指輕輕抬起他下巴,又親自拿帕子替他揩拭。
「雲公子……雲嶠,」她悄聲在他耳邊道:「你看你,怎麼醉成這樣?如今我想放你走,你也走不了啦,不如今夜留下來如何?」
滿月大急:「殿下,你說好的……」
「急什麼?」蕭妤祺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只專注地看著醉倒的雲嶠:「你要走,我放你走便是,大呼小叫做什麼。」
她突地一笑:「放心,此刻就算你想留下來,我還不願留你呢。」
滿月死死咬著唇:「殿下,他如今是國之棟樑,也是我大齊的丞相,你這樣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皇上能怪罪什麼?」蕭妤祺只覺得好笑,一面坐下來,小心翼翼將雲嶠扶到自己膝上躺著,充滿愛意地輕撫著他的臉:「我不過留他一晚,又不是要擄了他當面首,他是男子,我才是女子,難不成還怕他名節受損?」
恰在這時,亭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道:「殿下,皇上派了一隊人馬過來,說有急事召見雲丞相和霍姑娘,特地派人來接……」
蕭妤祺大怒:「不見!便說雲嶠醉了,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