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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張紙巾，抹抹嘴，&ldo;你不懂，我不告訴你。&rdo;

施歌：……誰稀罕。

等宋西牧撂下筷子，施歌主動收拾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又給他倒了一大杯水，看著他灌了下去。

他領著她到吧檯邊的高腳凳，拿出玻璃杯，看著她倒阿姨帶過來的百香果果汁，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兩眼含情直直盯著她看。

發燒也阻止不了他發春麼？施歌有些不自在，總覺得他那話里另有深意，指不定在憋什麼壞呢。

他把紙巾捏成一團，對著垃圾桶瞄準，放下手，甩了甩了腦袋，&ldo;怎麼有重影了？垃圾筐在晃啊。&rdo;

施歌：&ldo;不至於吧，才三十九度，還能有重影？&rdo;

&ldo;才？你怎麼這麼壞呢，四十九才合你心意是嗎！哎，還是我媽心疼我，我要一說超三十七，她得馬上飛過來，你信不信？&rdo;

施歌嗤之以鼻：&ldo;就是了，所以為什麼不告訴她呢？你是有個好媽，李老師卻沒有一個好兒子。&rdo;

宋西牧卷著唇沖她點了點頭，扶額直嘆氣：&ldo;我覺得你不止能活到九十九，你肯定能活到一百零一歲，這麼沒良心！我媽怎麼又沒有一個好兒子了，你自己去問問她，她多為我驕傲，以後你能像她一樣，生個那麼好的兒子，我就服你！我為什麼不讓她來你不知道？還不是因為你，你就純屬……純屬……&rdo;

純屬了半天，到底想不起來那個成語，他又賴到發燒上面去了，說腦子被燒傻了，又對著那垃圾筐瞄準：&ldo;你說我能投進去嗎？&rdo;

施歌：&ldo;……&rdo;

&ldo;我們來賭一賭。&rdo;

施歌看在他是個病號的份上，只好配合：&ldo;賭什麼？&rdo;

他半眯著眼，也不看她，&ldo;我要是投進去了，你今晚就安心留在這裡照顧我。&rdo;

施歌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鋪墊那麼久了，她早就看透了他了，發燒又如何能阻止得了他發春？

她丈量著他和垃圾筐的距離，得有三四米，紙巾輕，這個距離不好投，他的勝算並不大。

&ldo;要是投不進呢？&rdo;

他大手一揮，&ldo;投不進隨你提要求，想要什麼都給你，想要我以身相許也可以。&rdo;

施歌微微勾唇，怎麼聽起來都是他占便宜呢……

她腳踩著高腳凳的小橫槓，悠然道：&ldo;我沒有什麼想要的。&rdo;

宋西牧歪著脖子瞅她，確認：&ldo;那就是答應了？&rdo;

施歌點頭。

宋西牧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心裡一樂，嘴上就得意忘形了，&ldo;我就說你早就想我了吧，你敢不敢承認？&rdo;

施歌端起杯子默默喝了一口果汁，也不搭理他。

他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好看，忍不住又要逗逗她：&ldo;怎麼也不捨得給我倒一杯呢，你會照顧病人嗎？&rdo;

百香果果汁酸甜酸甜的，她抿了抿唇，鼻頭微皺，&ldo;待會兒要吃藥，這種酸的果汁你還是不要喝了。&rdo;

高腳凳一轉，他的胸口就堵在她跟前了，兩隻手撐在高腳凳兩旁，貼得很近，&ldo;我不吃藥，我就想喝百香果。&rdo;

施歌輕吸一口氣，上半身不自覺就往後傾，視線落在他胸口處，輕聲：&ldo;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