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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喝了酒,不想乘車,慢慢往回走著。
端敬候府的馬車從後方駛來,錯身而過時,宴輕挑開車簾,露出他那張清雋的臉,「沈兄、許兄,天色還早,要不要去雲香齋喝一壺茶?」
沈怡安和許子舟停住腳步,齊齊訝異地看著他。
沈怡安看了一眼天色,含笑詢問:「天色其實不太早了,掌舵使沒與小侯爺一起嗎?」
「她留在長寧宮跟姑祖母住了。」
沈怡安恍然,怪不得宴輕有空喝茶呢,他看向許子舟。
許子舟一輩子都忘不了宴輕跟他喝茶,喝的他滿心苦茶味,過去這麼久,想起來他就想掉頭就走,但還是生生忍住了,他畢竟不是當初的許子舟了,直白地嘆氣,婉轉地問:「小侯爺,今兒晚上雲香齋的茶苦不苦啊?若是苦,在下就不去了。」
宴輕大笑,「不苦,許兄放心。」
那時候他不是為了打擊情敵嗎?如今情敵自己都沒鬥志釋懷了,他還打擊個鬼啊!自然只是純喝茶。
許子舟也笑了,「那在下就去吧!」
京城內外都被帝後大婚的喜慶包圍,但獨獨不包括京郊一處府宅。
蕭澤枯坐在窗前,無論外面有多大的喜慶事兒,都與他無關,他的桌前放著一把匕首,是柳側妃放在桌子上的,已放了半日,說他若想死,她不攔著,若是他想活,以後就走出府門,接受自己過尋常百姓的日子。
蕭澤想過死,但院外女人和孩子輕聲細語的說話聲一次次拉回他去拿匕首的手,最終,在入夜後,看著推開門的柳側妃,他紅著眼睛啞著嗓子說:「我想看看蕭枕能把天下治理的多好。」
柳側妃露出笑意,「行,我也不想我的女兒沒有爹,長大後被人欺負。」
清平一年九月,皇帝頒布天子十策,涵蓋了士農工商,新政乍一實施,便得到了強有力的順利推廣,利國利民,被百姓大家讚揚。
清平二年八月,凌畫誕下一子,宴輕為之起名宴熙,雖嘴上說著嫌棄,但愛不釋手,每日夜晚宴熙哭鬧,都是宴輕抱起來哄,絲毫沒有因為是臭小子就將他扔去給奶娘。
同年九月,皇后有喜,誕下一位公主,蕭枕甚是喜愛,取名蕭穎。
朝臣們早就坐不住了,紛紛請陛下選秀,被蕭枕再三拒絕後,仍不死心,煩到了凌畫這裡,她正好出了月子,於是於各地擇了上百秀女入京,當朝點了一眾鬧得厲害的朝臣們,請蕭枕賜下去,蕭枕心裡大樂,面上一本正經地給每個對他諫言的朝臣府邸里都賜了兩人,這一下子便讓各府里炸開了鍋,群臣息聲,再也不提陛下選秀之事。
孫巧顏聽聞後大樂,抱了小公主去端敬候府要給凌畫做兒媳婦,被宴輕黑著臉給趕回了宮。且放出話,讓蕭枕的閨女別惦記他兒子,誰家的都有戲,就他家的沒戲。
蕭枕聽聞後不服氣,親自抱了小公主去端敬候府,當著宴輕的面,就給凌畫塞懷裡了,然後自己回宮了。
宴輕:「……」
凌畫:「……」
清平三年十月,皇后又有孕。
清平四年七月,皇后誕下一子,蕭枕為其取名蕭宸,封太子。這一下朝臣們徹底閉了嘴,再也不提送女入宮之事了。
清平五年十一月,凌畫又有孕。
清平六年八月,凌畫又誕下一子,取名宴昱,宴輕握著凌畫的手,看著床邊放著的又一個臭小子,便不咋稀罕了,嘟嘟囔囔,「怎麼又是一個臭小子啊。」
他之所以答應她生第二個,就是盼著要一個小閨女的啊,若不是他已再三檢查,還不相信,真又給他來了一個臭小子。
凌畫拉著他的手對他保證,「下一個,下一個保證是你要的小閨女。」
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