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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想了想搖頭,更困惑了:「然然上周才見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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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寧湘蘭一言不發,她不講話,寧枝也不好講。
何況,她得想想,一會兒到底怎麼圓。
氣氛壓抑得要命,寧枝撳開車窗透氣,寧湘蘭突然開口:「關上,我冷。」
寧枝用餘光瞥她一眼:「外婆,您感冒了嗎?」
北城的夏季悶熱得很,要不是現在太陽落山,車內還打著空調,這窗戶壓根不能打開。
這時節覺得冷,可不是什麼好事,寧枝差點準備換路去醫院。
哪知寧湘蘭捂著心口說:「外婆心寒。」
寧枝:「……」
將車泊好,寧枝要她先上去,她好慢慢跟她解釋。
寧湘蘭賴在車裡不肯下來,「我們沒名沒分的,住什麼他的房子?」
寧枝無奈,好說歹說才將人勸下來。
老太太折騰一天有些累,寧枝讓她先去休息,她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外婆,」寧枝斟酌著開口,「我醫院不熟的同事也不知道我領證,您知道我的,根本不喜歡跟不認識的呆一塊,奚瀾譽他尊重我的想法,這不好嗎?再說,一桌人玩得好好的,奚瀾譽突然來一句,我結婚了,您覺得是不是很奇怪?」
寧枝自覺這話邏輯沒問題,切入點也不錯,如果外婆聽進去,應當能糊弄一段時間。
誰知外婆不走尋常路,扶著把手,身體前傾:「枝枝,你到底有沒有事瞞著外婆?我都喊他瀾譽,你們卻互喊大名?」
寧枝蹙眉,指尖扣了下桌壁,扯出個笑,「這不是因為在您面前?我總不能對著您還一口一個老、老公吧?」
這樣的稱呼,上次在機場,寧枝可以面無表情講出來。
可現在,或許是她跟奚瀾譽接觸次數變多,當她試圖自然地喊出「老公」兩個字時,竟卡了殼。
眼前莫名就浮現,奚瀾譽那張淡漠到極致的臉。
寧枝臉有點燒,不自在地用手扇了扇。
寧湘蘭顯然沒信,盯著寧枝看了半晌,說:「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不懂,我只知道,沒有哪個夫妻一周都不用見面。」
她精得很,寧枝說什麼都不肯聽,只撂話:「想讓外婆相信,很簡單,起碼你們兩個得住到一塊去。不然別說別人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寧枝私心並不想再見奚瀾譽,他這人太過傲慢,很難相處。
外婆最近反正也不走,寧枝心口不一應承:「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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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想見,有些工作場合卻難以避免。
或許是上次奚瀾譽為她出頭的原因,這回他再來醫院,吳院長竟將她也喊了過去。
「朱構那邊已經查明是他故意刁難,我看要不就讓他跟你道個歉?」
話是對著寧枝講的,人卻朝著奚瀾譽,得他點頭才行。
奚瀾譽坐在沙發上,蹺著腿,手裡拿了本醫院的報刊隨意翻著,很慵懶閒適的坐姿。
聞言,他沒動彈,只抬頭看了寧枝一眼,「你覺得?」
他坐在一扇窗前,陽光從背後傾瀉而入,那光似乎專為他而來,將他整個人攏上一層朦朧的光暈,給人一種溫柔的假象。
然而當他看人時,鏡框上摺疊的亮光一閃,目光幽深,那股浸淫商場多年的氣勢便立馬占了上風,叫那對視的人心中一顫。
寧枝移開目光,淡聲回,「我都可以。」
吳院長又開始當和事佬:「那就今晚,我把人喊過來,讓他給小寧敬杯酒,這事就當結束了。」
今晚?
寧枝正準備拒絕,手肘被人故意撞了下。
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