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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從墓園出來,寧枝這腹誹倒將她自己嚇一跳,她莫名背後發涼,用力拽了下奚瀾譽的手,「走吧。」
奚瀾譽笑一聲?,「不進去看看?」
寧枝回頭看一眼,搖頭,「算了。」
她並非時刻追憶過去的性格,下車不過一時興起,但這興致到這兒已散得差不多,沒必要刻意緬懷。
……
晚上依舊住在南城那棟老房子。
寧枝其?實不大?理解,她不信奚瀾譽在南城沒有房產,從前可以說為了她。
但現在,他分明有資格將她一道帶走,卻還是選擇住這裡。
他這樣挑剔的人,究竟圖什麼?。
這疑惑的解答沒叫她等太久,當天在那霧氣蒸騰,狹小老舊的洗裕間她被迫以自身書寫答案。
掌撐著玻璃壁,摺疊,屈起。
雙臂挨著窗沿,天邊月光搖晃。
似隆冬雪一瞬而至,嗓音近乎破碎。
奚瀾譽點了根煙,混著那煙霧,模糊他略顯懶倦的眉眼。
寧枝好累,哪哪都乏,抬月退踢一下,很?是嬌縱,「抱我。」
奚瀾譽輕笑聲?,煙都沒掐,直接單手將人扛至肩上。
還是她幼時那間房,只是這回住戶發生微小變動,多了一人。
寧枝尚未休整完畢,便只能又盯著頭頂的白熾燈發呆。
那燈泡老舊,光絲毫無?遮擋,看久了,便晃得她眼睛發花,發疼。
某個點,她眼睛實在酸痛,溢出大?顆委屈淚珠。
氣不過,張嘴狠狠咬一口。
只換來一聲?低沉的笑,講些叫人聽不下去的話。
稍頃,眼睛酸疼得到緩解。
因那望著的,再度成了窗外?淡白的破碎的月光。
一霎籠罩。
是眼前月,是心上人。
……
奚瀾譽發梢微濕,他推開窗,背過身倚在那抽菸。
實在要命。
寧枝頭次生出去搶他那煙的衝動。
她這麼?想?,便也這麼?做了。
然?而奚瀾譽不知是逗她,還是不肯她再沾這東西,手臂抬高?,說什麼?也不讓她夠著。
寧枝正坐在書桌上,見狀恨不得站起來去奪。
奚瀾譽悶笑,他嗓音啞得很?,像被沙礫滾過,手伸過來,捉一下月卻踝。
寧枝掙脫未遂,那點好勝心再度被激發。
心中琢磨之際,奚瀾譽忽然?又吸一口,將煙拿遠,湊過來吻她。
寧枝被偷襲,她咳嗽聲?,眼中滾出一滴淚。
下一瞬,微微潮濕的濾嘴遞至她唇邊,奚瀾譽嗓音沉沉,「就一口。」
寧枝立即把著他手,櫻唇漉漉,過肺上腦的微妙眩暈感立即叫她明白為何人們都說這樣可以賽過那活神仙,此刻,邊緣模糊的口紅更為她添一層由內而外?的嫵媚感。
奚瀾譽眼眸微動,作勢又要來親她。
寧枝真是怕了,直往後躲,瞥一眼乾乾淨淨的盒子,直覺尋到救星,「沒、沒了……」
奚瀾譽退後,「嗯?」
寧枝指一下,重複,「沒了。」
奚瀾譽笑一聲?,「那我去拿。」
寧枝立馬摟住他脖子,「別……」
「那叫聲?別的?」
方才沒得到的現在趁火打劫。
寧枝不理解男人為何對這種稱謂有種莫名的執著,她別過頭,不許奚瀾譽走,卻也不開口。
奚瀾譽不急,就那麼?似笑非笑看著她。
好半晌,寧枝才垂著頭,扣了下指尖,別彆扭扭開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