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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得?可怕，她?又懷疑自?己瞎了之後又聾了。

但等?喘過氣來，幸好，看見了，沒瞎。

大殿裡空蕩蕩的，那四個龐然大物消失了，小北陰也不?見了，大殿外頭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和尚。

生氣退散還與山林，垂枝梅拔出自?己蔓延至廣的根系，恢復了殷符言人身的樣子，也躺在地上，人沒暈，但也一動不?動，四肢百骸痛得?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一樣，反正現在要?起來走是不?可能了。

他嘶了幾?口氣，扭過頭來看著就跌在他邊上的許白微，笑著安慰說：「有驚無險，不?用死，也不?用蹲大牢，不?過可能要?你帶我回去了，但是有點重，可以打電話叫王燃來背。」

許白微癱坐著，看著他，大概因為劫後餘生，胸口感覺和腦子一樣，有點空蕩蕩的。

想起來問?他的第一句話是：「你痛不?痛啊……」

「痛啊，那可太痛了！」殷符言承認得?很坦然，狐狸精傳授得?法，該逞強的時候逞強，不?該的時候就不?逞。

「出來的時候我說有比離家出走更合適的說法，說等?回去的時候再?說，不?過到?時候有王燃在，我願意說，怕你不?願意聽。」

「現在這一地花瓣，雖然不?是刻意送給?你，但也應景。我那會兒?是想說，更像我跟著你私奔。」

許白微有點愣，「為什麼是你跟著我私奔？」

殷符言一邊笑得?抽氣，一邊說：「因為我願意跟你浪跡天涯，你不?走，我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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