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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即昀在病房裡用清水抹了把臉,正打算去上學,看見她坐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樣子,說:「我會去學校給你請假。」
顏以沐看見他愣了一下,又在病房裡看了一圈,沒看到年鶴聲。
「你在找誰?送你來醫院的男生?」夏即昀面無表情,「昨晚他就走了。」
顏以沐哦了一聲,拉開被子走下床,「不請假了,快要月考了,我怕跟不上。」
她拿了掛在牆上的校服進衛生間裡換上,簡單洗漱過後,看見鏡子裡自己頭上的包,難看又顯眼,放棄了扎馬尾,用額前的幾縷修飾劉海擋住了這個包。
出衛生間的時候,看見倚靠在病房門口的夏即昀,有些驚訝。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很少一起上學放學。
夏即昀催促她,「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想遲到嗎?」
顏以沐連忙背起自己的書包跟上他,想到他在醫院守了自己一整晚,「謝謝你來醫院……」
夏即昀沒理她,等兩人上了車,他冷著臉問她:「你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顏以沐垂著頭,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至於張潮為什麼會帶人堵年鶴聲,她也不清楚。
結果換來夏即昀劈頭蓋臉的教訓,「他們兩個人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爛好人嗎,誰的事你都要管?」
顏以沐被訓的紅了眼眶,年鶴聲幫過她,老師也讓她照顧年鶴聲,她不覺得自己為年鶴聲擋那一下有什麼問題,她被訓的很委屈。
她不想和夏即昀起衝突,但不代表她心裡認可夏即昀的觀點。
現在流淚等於軟弱順從,她把眼淚全都憋了回去,用行動默默的反駁。
一路沉默,等到了教學樓,兩人要分開走的時候,夏即昀拉住她書包把她摁住,「你和張潮在交往?」
她搖頭,夏即昀才鬆開她的書包讓她走。
顏以沐走到教室,年鶴聲正好把頭從窗外轉回來,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了數秒,顏以沐彎了彎嘴角對他露出一個笑:「早。」
年鶴聲看著她在位置上坐下,唇色蒼白,臉蛋比起平時的白里透粉,透著明顯的病色,笑容也顯得勉強,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朵生了病的花。
他難得主動開口:「醫生讓你出院了?」
「沒有,但是我不能再請假了。」她慢吞吞的把自己的作業從書包拿出來,「我成績不是很好,再不來上課我這次月考一定會考砸……」
各科課代表正好挨個過來收作業,顏以沐忽然想到了什麼,憋了一早上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哭什麼?」
年鶴聲看她眼淚連串的從白如紙的臉頰上滾落,「頭疼?」
顏以沐連忙用手背擦臉,小聲的哽咽,「我昨天的作業又沒做,今天肯定又要被罰站……」
尤其是數學老師,罵起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又要丟人現眼了。
年鶴聲拔開筆蓋,把自己今天要交的作業本封面上,都寫上了「顏以沐」,然後推到她桌前,「數學今天不交習題冊,新作業本,老師不會懷疑。」
顏以沐望著封面上幾乎和她字跡一模一樣的名字,「可是我數學,不可能全對……」
「你有同桌。」年鶴聲又拿出一塊嶄新的墨藍方巾遞給她,「同桌教的。」
顏以沐呆呆的看著他,忘了接方巾,課代表自然的拿過坐在外側顏以沐桌子上的作業,收走了。
劉睿把手裡的紙巾又放回了桌洞裡,側頭帶著怨氣斜視年鶴聲,正好被年鶴聲的餘光看見,他立刻心虛的把頭轉了回來。
咬咬牙,還是給張潮發了條消息。
【潮哥,你昨晚有給年鶴聲那小子教訓嗎?】
作業全都被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