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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道别:“大哥,我下了,下回再聊。奔儿你一口……听到了吗?……好,拜拜。”
她摘下耳麦,站起来,将最后一口烟吸尽,扔地上,用脚拧了拧,然后拿起桌上的烟盒和钥匙链离开坐位。
许海冰保持原姿势未动,眼角的余光似乎在等待着少妇的回眸一瞥。
少妇却始终没瞥他,转身走开,走了没几步,忽又调回头,向这边走来。
刚要放松的许海冰重又紧张起来。
只见少妇拿起遗落在桌上的那只可以退换五毛钱的空啤酒瓶,仍然没留下一眼给刚才摸过人家手的邻座,扭头离去。
许海冰这才颇感失落地松弛下来,慢慢抬起左手,轻轻吹去手背上的烟灰。
此时,屏幕上QQ响起叽叽声,“水芙蓉”脸谱再动。
许海冰收看她发过来的讯息:
“哼哼!我早就知道你是假!冒!伪!劣!尊敬的许海冰先生。”
许海冰睁大眼睛,为对方知道自己姓什名谁而张口结舌!
——是郭勤勤!他迅速判定,拍案而起。
网吧里爆发出一阵尖厉的狂呼乱叫,那是几个玩联网刺杀游戏的网友为你死我活发出的恣肆地欢呼与哀嚎!
19
许海冰离了网吧,夜奔学校,暗下决心寻机与郭勤勤短兵相接。
他把407室门锁打开,习惯地伸手去按电灯开关,哪知一只手竟抢在了他的前面按亮了电灯——
郭勤勤正站在自己面前!
许海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这位不请自到的假想敌。
郭勤勤神态怡然地捋了下留向左额的刘海,波澜不惊,笑意盈盈:“真巧,我刚到一会儿,想找你再打听一下大兴的情况,见门敞着,就进来了。”
许海冰稍稍凝眉,像是在回忆什么时候忘记了锁门。
郭勤勤问:“我可以坐下吗?”
许海冰方定神:“坐、坐。”
郭勤勤一落座就先发制人:“今天下午我好像在商场看见你了。”
许海冰假装糊涂:“哦,是吗?”
“你看见我了吗?”
“没……没敢认……”
“咳,都怪我那从新加坡回来的姨妈,非要给我买什么首饰,你看,我在学校这身份,能戴吗?……我本想跟你打招呼的,又怕我那姨妈罗里罗嗦的盘问,你不知道,她整天督促我找男朋友,说要把我们两个人一起带到国外念大学……”
“这不是好事吗?”
“我爸妈哪能舍得啊,当初我要报考外省高校他们都不允许。我上高中时有一次参加为期十天的海洋夏令营,结果刚玩了三天,爸爸就去把我找了回来,说妈妈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其实呀,他比妈妈更想我,要不他怎么会自己开着宝马来接我呢……”
“喔,是私家车?”
“哪里,是公家给他配的,谁让他是人民公仆呢。”
“是嘛,宝马少说也得六缸的啊。按领导干部配车标准,省长也不一定能坐得上啊?”
“我爸是教授级领导,省长给特批的。”
“我知道你爸是谁了。”许海冰沉不住气脱口诧言。
“是谁?”郭勤勤镇定自若纹丝不慌。
“首先你爸不是省长,是省长下一级的厅长,厅长中是教授级的只有教育与卫生两个,卫生厅厅长跟我家住一个院,俩儿子,没女儿……”
这时,校园熄灯铃响了。
郭勤勤起身:“别往下说了,我该走了。”
许海冰目送她出门,转身刚做一个耸肩放松的姿势,没料郭勤勤又探头进来补充一句:“哦,沈大兴回来请别忘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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