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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姑聞言,眼珠一轉立時接道:「紅樓容不下徽大家,我們金屋定將大家奉為座上賓,徽大家大人有大量,就莫同那些不懂事小姑娘一般見識了。」
往來於燕尾街的大多是貴族富賈或是同行中人,便是在附近擺攤的小販也有幾分眼色,還是有不少人識得大家徽琴的,此時倒也忍不住好奇起來,周圍嗡聲漸起。
明姑哪裡不曉得這兩人的心思,這是仗著眾人圍觀連臉皮也不要了,一心想抹黑紅樓呢。
明姑當即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輕而易舉地蓋過了那些嗡聲議論:「徽大家莫要抬舉了自己,紅樓從未給徽大家下過帖子,大家不請自來紅樓本也以禮相待,可若是大家口中的弘揚禮樂之風就是對紅樓姑娘揮鞭子的話,那這紅樓地界還請徽大家萬萬不要再踏入了。」
「揮鞭子,裡頭竟是動手了麼?」
「我說怎麼被人丟出來呢,原是在紅樓里撒野,什麼徽大家,莫不是個瘋子吧?」
鳳姑神色一僵,拉著徽琴的手一時不知放是不放。
徽琴聽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然不等她開口辯駁,明姑又道:「知道徽大家與禮樂司的樂官交好,但紅樓行事素來堂堂正正,大家也不必用此事威脅,畢竟人人都長了雙眼,能辨是非,能明事理。今日公子動怒,只是將大家逐出樓去已是給了大家顏面,若徽大家日後再如此行事,只怕澧都中再無大家容身之地。」
徽琴目光一偏,落在丫鬟被折斷了的腕骨上,驀然一個激靈,逃也似的甩開了鳳姑,灰溜溜鑽進輿車,只吩咐車夫快走,再不敢停留半刻。
明姑這才望向鳳姑:「你若是想請徽大家去金屋一趟,此時去追也是來得及的。」
鳳姑只能訕笑:「我也是沒想到,那徽大家竟是這樣的人……」
言罷也不敢再多停留,在眾人指點聲中回了金屋。
這場鬧劇方才落幕。
紅樓大堂之中,商麗歌垂著眸,想將手腕從公子指間抽出,然公子握得緊,見她掙扎得狠了,驀然揚眉道:「你若再動,我就抱著你走。」
商麗歌一僵,聞玉的手便從她腕間滑下,改為牽著她。
原本,聞玉一直等著商麗歌來認錯,只要她低一下頭,那日之事他便不再追究。然左等右等,只日日從暗衛那裡得知她的行蹤,做了什麼吃了什麼,卻遲遲不見人來,聞玉心頭鬱氣難消,今日出小重山,本是為了同人算個總帳。
不想,卻撞見了徽琴的人對她動手。
那一瞬,滿心陰鬱化作戾氣,險些叫他動了殺心。
到底,還是不舍她受委屈。
聞玉目中微閃,牽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待會兒我便命人將你的東西都搬回小重山,有我護著你,這紅樓之中便再沒人能給你委屈受。」
商麗歌抬眸,說了這些時日同他說的第一句話:「那若叫我受委屈的人,是公子呢?」
聞玉彎了彎唇,拉過她的手按在心口:「那便任你打,好不好?」
在場諸人從未聽過公子這般低聲輕語地同人說過話,雖說戴著面具,但想也知道他此時的神情有多溫柔和熙,與方才看向徽琴時判若兩人。
不是說商麗歌是被公子趕出小重山的麼,怎麼如今瞧著,像是公子親自來哄她回去?
旁人面上頂多怔愣驚訝,聽雨卻仿佛被人扇了個大耳刮子,面上火辣辣地疼,只咬牙死死盯著二人的背影,手中羅帕擰成一團。
還是殷千千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言驚醒眾人:「公子的事你們也敢打探?還不散了去,花神節將至,可有的要忙。」
言罷率先離開,然經過聽雨面前時,卻是頓了腳步收了笑:「莫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公子會不知道,如今你也瞧見了她在公子心中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