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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嗯」了一聲:「我姓段,你以後叫我小段就行。」
蔣隨直接忽略了這句:「你有傘嗎?借我用用。」
段灼反射性搖頭。
蔣隨環視一圈,指著牆角:「那不是有一把嗎?」
段灼回頭看了一眼,推脫:「那是林叔的傘。」
「那不就得了,」蔣隨起身取傘,「都是自己人怕啥,你把我送到家門口再帶回來成吧?頂多五分鐘。」
段灼面露難色:「又要去你家啊?」
「二十塊走不走?」
「……」段灼可不想再和他近距離接觸,各種找理由,「我還有很多件要整理的。」
蔣隨樂了,一手撐在桌沿,居高臨下地看他:「你這是打算趁火打劫啊?要漲價?」
段灼搖搖頭,盯著電腦上玩到一半的掃雷界面不吱聲,蔣隨離他很近,舉手投足間,他又聞見一股佛手柑的清香。
他早該意識到,這種渾身香噴噴的男人絕不簡單。
得不到什麼回應,蔣隨彎腰,側身貼著桌面,段灼被他盯得發憷,脖頸拼命後縮,眉頭緊鎖。
「好歹給你墊了一萬八,買你走兩步也不樂意?」蔣隨直勾勾盯著他,一口一個委屈,「和你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讓送一程你又不情不願,我頭回花錢花這麼委屈的,你再這麼打坐我可就要後悔了。」
段灼指尖一抖,按錯一步,雷炸成一片。
作者有話說:
蔣隨:矜持個什麼勁。
第7章 這就是赤裸裸的照騙
林叔買的是把摺疊傘,撐開面積不大,能容下兩個小姑娘,換成大老爺們就差了點。
段灼還惦記著維持安全距離,握著傘的手臂繃直,為蔣隨遮雨,自己半截身子露在傘外。雨水在他身上肆虐,才走幾步路,衣服和褲腿都被淋濕,腳上的鞋面也濕透。
蔣隨無意間瞥見,心裡過意不去,往段灼身側靠過去,沒想到段灼往邊上移了一步。
蔣隨覺著奇怪,又試探性靠過去。
夏季,他們穿的都少,在手臂快要觸碰的瞬間,段灼又往邊上挪了挪,這次蔣隨敢斷定,他就是有意躲著、防著。
可是為什麼呢?蔣隨抬臂聞聞,他在健身房運動完洗過澡,身上不可能還有汗味兒。
確認不是自己的問題,他扭臉問段灼:「你是在演一塊和我同極的磁鐵是嗎?」
他意有所指,段灼哪能聽不出來,回一句:「你護著點自己就行,我回去就要洗澡,濕了就濕了。」
蔣隨偏偏是不服輸的性子,小學玩磁鐵,他硬是把兩塊同極推一起,用膠帶反覆纏緊,要它們同極也相吸。
段灼越是躲閃,他越覺得有趣,要貼上去,一手搭在段灼肩上,嗤嗤笑著:「這樣不就淋不到了。」
聲聲氣音鑽進耳朵,段灼後背僵直,頭皮也發麻,肩上的手指就跟被焊死了似的,怎麼扒也扒不掉,惱得很:「你是有病吧?貼這麼緊不熱嗎?」
蔣隨又氣又笑:「我有病?我就想讓你少淋點兒雨你罵我有病?什麼叫狗咬呂洞賓我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
想著那一萬八,段灼再怎麼不自在,也只能咬咬後槽牙,強迫自己忍下了,反正也就幾百米。
段灼不吱聲,腳上步伐加快,以為蔣隨會就此消停,誰承想過了會兒,蔣隨又問:「你是不是怕和人親近啊?」
段灼渾身一凜,他不是怕和人親近,是不想和男的這麼親近,況且他們才第二次見面而已,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似的黏他,太詭異了。
段灼原本行走在人行道,為保持距離,被逼至機動車道,蔣隨又握住傘柄,將他一把拽回去。
「你老躲我幹什麼?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