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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酒意沖昏了她的頭腦，屋內助興的薰香也讓她心浮氣躁。

她開始對著不認識的少年吐露心聲：&ldo;其實邯鄲也不錯啊，他長得也算好看，個子也很高，說話拿聲掐調的，雖然總和我發脾氣可是真喜歡我，我為什麼就喜歡不上去呢？&rdo;

小五在旁勸酒，這個是柳鳳至交代的話當中他唯一記得的了：&ldo;對啊，聽你這麼一說，這小公子不錯啊，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呢，還偏要到這種地方來，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傷心死了。&rdo;

說得也是，未央得意地笑笑：&ldo;對啊，就叫他傷心。&rdo;

小五有點心酸酸的：&ldo;為什麼？&rdo;

沈未央仰頭喝下了酒：&ldo;為什麼啊？因為小五你可要知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rdo;

他也不說別的了，只是眨巴著眼睛：&ldo;為什麼必受其亂呢？&rdo;

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誠心來談心的了：&ldo;你還太小啊，當然不懂，女人是很容易和別人產生感情的，比如我和你啊，如果我今天剛好是睡了你，那以後就會有根看不見的羈絆牽著咱們兩個人，可如果是別人呢，就會是我和他的牽絆，這種東西很難說得清楚的。從佛家的角度看呢，那就是孽緣，一旦有了因，那勢必以後就會有個果。&rdo;

小五抬眸，眸色當中閃了閃：&ldo;我的確不懂，小姐懂得真多。&rdo;

她簡直就要哈哈大笑了：&ldo;我懂？我逗你呢！&rdo;

他單純至極，並不曾懷疑：&ldo;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隨口說說？&rdo;

未央拍著桌子，第一次覺得心裡酸澀：&ldo;其實我和那些來尋歡作樂的女人一樣，沒有分別。&rdo;

他搖著頭：&ldo;不，我覺得小姐和她們不一樣。&rdo;

她一指頭戳在他的腦門上面：&ldo;那是你傻，殊不知這世上些個男人女人，往往痴情的那個多半都說假話，不過就是得不到不甘心罷了，等你以後就懂了。&rdo;

他抿著唇，繼續給她倒酒：&ldo;小姐喝酒。&rdo;

許是醉意讓她心裡煩躁，許是這屋裡的淡淡香氣勾起了她心底那點邪惡的地方，沈未央看著他嘻嘻地笑：&ldo;是想把小姐灌醉了，然後好好伺候著嗎？&rdo;

小五垂眸，臉色微窘：&ldo;是，不然怕小姐著惱。&rdo;

她搖著頭，微微揚著臉不知看著哪裡：&ldo;惱什麼呢，今天晚上遇見你就是有緣，伺候什麼樣都不怪你，以後給你贖回去，你就日日做個小廝，雖然名分上沒有，不過也能同我天天在一起，怎麼樣？&rdo;

他心裡大驚，竟然脫口而出：&ldo;真的嗎？&rdo;

她嗯嗯笑道：&ldo;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我的男人，但是你很幸運。&rdo;

他又犯傻了：&ldo;為什麼……我是說為什麼是我？&rdo;

未央使勁睜著眼睛，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叫囂了，那種渴望就像是埋入骨子裡面的，一點點腐蝕著她的心肺，她忽然很想清清楚楚地看著這少年，可惜卻眼前發花了，只剩腦子裡面還清楚得很：&ldo;因為啊，因為你傻。&rdo;

話是這麼說，可她心裡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

站起身來，因為腦中混沌，差點摔倒。

沈未央一把扶住椅子，才勉強站住：&ldo;好了好了我要睡了，你扶我一把。&rdo;

小五連忙上前扶住了，她身上都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