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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薛湄道。
她快速跟彩鳶嘀咕幾句。
彩鳶吃驚看著她。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薛湄見彩鳶既驚訝,又很猶豫,補充一句,「我在積德,將來佛祖會獎勵咱們的。」
彩鳶:「……」
只聽說過佛祖的保佑,沒聽說過獎勵。大小姐信的,到底是哪一家的佛?
彩鳶仍是滿心躊躇。
大小姐讓她做得事,聽上去對大小姐很不利。若是弄巧成拙,戴媽媽會不會罵死她?修竹姐姐會不會數落她?紅鸞那個死丫頭,肯定會念叨的。
可大小姐的話,她又不能不聽。
於是,彩鳶不著痕跡換了個位置,靠近了二小姐那邊一點,故意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大小姐,您不是說做夢得了神仙的指點,會點醫術嗎?您之前還弄了個醫藥箱……」
不少人看過來。
永寧侯的眉頭緊緊擰起。
薛湄愛在他和老夫人跟前表現,已經不是一兩回了,每次都現眼。
這次,她又來了。
永寧侯一生溫潤,此刻恨不能將薛湄打出去:什麼時候了,她還想獻媚,就不知收斂嗎?她弟弟都快活不了了。
沒聽到大夫怎麼說嗎?
其他人也紛紛側目,想法和永寧侯類似,覺得這位大小姐實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做夢學醫術?
醫術若是那般容易學,就不會有學徒苦熬二十載了。
「父侯,不如讓大姐姐試試吧?」一旁的二小姐薛玉潭,卻突然開口,「總好過讓五弟這樣疼。」
「二小姐,您說什麼!」周姨娘嚇一跳,急忙要阻止薛玉潭。
薛玉潭雙目盈盈,帶上了幾分水光,讓她的眸子既柔軟又真誠,「姨娘,有一分勝算都要抓牢,難道你想讓五弟死嗎?」
周姨娘:「我何時……」
二小姐這麼大咧咧說出「死」這個詞,讓周姨娘極度不快。
可她不敢和二小姐爭。
二小姐背後有老夫人和侯爺,得罪了她,在這個家裡就沒好日子過。
周姨娘不忍心自己兒子死,但京都最著名的金匱堂的大夫都說治不了,她能怎麼辦?她幾乎絕望。
「大姐姐,你真的會醫術嗎?」二小姐阻止了周姨娘,看向薛湄。
老夫人眼底的嫌棄,格外明顯。
永寧侯打算叫人趕她出去。
薛湄語帶輕鬆:「會一點,正好知曉外傷如何止血。」
眾人:「……」
永寧侯忍無可忍:「孽障,你還敢在此大放厥詞?滾出去!」
侯爺從來不說重話,因此他的一句重話,便是格外嚴厲。
大家心頭微顫。
就連盧大夫也聽不下去了,道:「不如再等等,看看這止血散能否起到效果。這位小姐,你莫要胡鬧了。」
薛湄往後退了一步:「既如此,我便告退了。」
「大姐姐!」薛玉潭快步上前,拉住了薛湄,「大姐姐,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大夫已然救不了五弟,他可是父侯唯一的血脈。大姐姐素來有點巧思,也許你能迴轉五弟的傷情……」
她的話,字字句句落在了永寧侯的心坎上。
大夫說治不了了,血止不住;薛潤又是唯一的兒子,哪怕半點希望都要抓住。
「……大姐姐,你肯定是行的。若你不行,你不敢這麼說的,對不對?你也怕父侯會打死你。」薛玉潭繼續道。
永寧侯聽到了這裡,心中微微鬆動。
薛湄也是心頭一松,看來事情可成了。
第19章 初露鋒芒
五弟的傷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