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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捧著半碗粥,正不耐煩聽大人們嘮叨,卻不成想他這個二姐姐,顛倒黑白,說出這番薄情的話。
可氣的是,祖母和父侯還真的聽了進去。
薛潤自己知道,他這條命是大姐姐救回來的。
大姐姐逢人就笑,成天討好這個、巴結那個,像只搖尾巴的狗,薛潤也不喜歡她。可和二姐姐相比,大姐姐至少沒有壞心思。
這二姐姐,簡直是從裡到外黑透了,偏偏父侯和祖母吃她這套。
薛玉潭和其他人都沒提防病人突然出手,也沒躲避,那粥碗直直砸到了薛玉潭的臉上,熱粥潑了她滿臉。
還好沒有砸破她的頭,只是臉被熱粥燙得通紅。
粥能入口,熱得有限,沒燙壞薛玉潭的冰雪肌膚,只是那通紅的樣子,也夠讓人心疼的。
她咬了下唇,眼淚就下來了,哽咽著喊永寧侯:「父侯……」
永寧侯怒到了極致,上前重重摑了薛潤一個耳光。
周姨娘急忙上前來擋:「侯爺,侯爺您息怒,五少爺的傷還沒痊癒呢。」
「這種、這種不睦姊妹的畜生,治好了他又能如何?」永寧侯怒意滔天,說話都結巴了。
老夫人雖然疼孫女,卻更疼孫兒。
她道:「好了好了,這都是做什麼?一大清早,原本是高興事,弄成這樣!」
兵荒馬亂的,大家就各自散了。
消息不脛而走。
丫鬟們最喜歡背後嚼主人的舌根,編排些閒話。
「二小姐在老夫人和侯爺面前,抹殺大小姐的功勞,五少爺氣不過,潑了她一臉熱粥。」
「咱這個五少爺,心思通透得很。」
「二小姐那般冰雪聰明,又善良,怎會搬弄是非?要我說,就是五少爺頑劣不堪,教養不當。」
眾人各有說辭。
薛湄也聽說了。
她的丫鬟們笑得不行,一聽說二小姐吃了虧,還落了個「毒婦」的綽號,大家就很開心。
「大小姐,您的藥真管用。」彩鳶低聲對薛湄道。
薛湄笑了笑。
中午的時候,她再去看薛潤。
薛潤聽了薛湄的話,果然沒有下床,乖乖躺著。
薛湄進來時,他正在玩一把小弓,弓箭上弦,對準了薛湄。
「你要是把我給射死了,可就沒人治你的病。」薛湄笑道。
五少爺翻了個白眼,把弓箭收起來。
「你來做什麼?」他問。
薛湄:「複診。」
「聽不懂。」五少爺口吻很欠抽,「你又想弄我的腳?來吧。」
薛湄卻拉過了他的胳膊,在他胳膊最上端,又給他打了一針消炎藥。
兩針消炎藥,他的傷情應該能控制得很穩,接下來就是慢慢調養了。
她打針的時候,五少爺一直看她的針管。待她拔出來,他想要搶奪,薛湄卻似未卜先知,預料到了他的動作,手腕一抖,針管就從她的右手掉到了左手,然後被她收進了小箱子裡。
「你、你怎麼做到的?」五少爺震驚了。
他是學過幾年武的,自負對付自家大姐姐很容易,不成想居然沒得手。
「你猜。」薛湄笑道。
然後,她又問五少爺,「早上怎麼潑你二姐姐一臉粥?」
五少爺立馬把自己的好奇收起來,板起一張「老子看誰都不爽」的臉:「煩她。」
「煩她就潑她一臉粥?」薛湄笑了笑,「那你臉上這大巴掌印子,就是該得的。」
五少爺捂了下臉,哼了聲:「她說你壞話。」
薛湄:「你維護我?哎喲,怎這麼乖?要不要姐姐拿點糖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