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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一个搂着一个往庭院里停好的车走去,他甚至彬彬有礼,绅士十足,给她拉了车门,等她坐进去后才绕过车身,从另一道门坐进来。
喻悠悠面无表情的坐着,既害怕独处,又期待独处,她在等他开口,想看看他逼自己到绝境,究竟要的是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能力,要想还得起那几亿恐怕十辈子都难,那么他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思茆?
翻来覆去猜他的想法,猜到筋疲力尽,他既掌握主控权,自然由他发号施令,她只需要竖起耳朵听着就行了,她等着。
“飞机几点?”他轻声问。
……
他转头看她,她才惊觉在问自己,还以为他在问司机,于是说,“九点半。”
“现在去还来得及。他抬手看手表,晨光下手表周围的碎钻贵气逼人,发出高傲的冷光。
喻悠悠目光清冷,这个男人心思一向不可捉摸,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蚊。
随后听他在吩咐司机去机场,又打了个电话,喻悠悠看着窗外,一直到车子停在机场外才侧头看他。
“不是赶飞机吗?你的行李我已经打电话让人从酒店送了过来,进去吧。”男人面带微笑,说着阳光灿烂的话儿。
喻悠悠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心一沉,脸色转眼苍白如纸。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恶劣到这种田地,昨晚他说了那么多话,把她赶到无处可躲,无处藏身,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她眼睁睁看着他用尖利的獠牙撕破她的喉咙,再用最尖锐的勾子勾住了她,把她整个人吊起来,任她血流成河,任她一夜如躺在烧红的铁块上辗转反恻,忍受煎熬。
可过了一夜他好象把昨晚的所作所为忘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又是送她到机场,又是安排人帮她取行李,做着一个男人对女人应该展现的风度,这些看似稀松平常,体贴入微,却恰恰是这个男人的狡猾之处。
事到如今,他仍不打算露出自己的目的,迟迟不给她一个痛快,一个了断。他化身为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用一双冷眼俯看如蚁在地上挣扎爬行的她,看着她背着恐惧的大山在热锅上经受行刑,忍受煎熬。
这个男人的心思真的让人不寒而栗,城府之深,玩人的手段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席英彦仿佛没有看到喻悠悠的身体抖到无法自抑的地步,他伸出温柔的大手捏捏她的脸蛋,讲着亲昵的话语:“亲爱的,怎么还不下车,舍不得我?”
喻悠悠哆嗦着转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恨不得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逼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你尽快下手,你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你就这么想我死吗?我痛苦你高兴是不是?那你把我的命拿去,全拿去,赔你那五亿够不够?够不够?
席英彦已经下了车,然后绕到她这边给她拉开车门,朝霞如火焰般照在他的俊脸上蓬勃生机,那薄薄的嘴唇如刀削过,浮起浅淡的微笑,“宝贝儿,乖,来,快下车,再磨蹭赶不上飞机可不要怪我。”
这是她最害怕的笑容和语气,好象一个猎人放下了猎枪,用势在必行的眼神,等待饮弹后的猎物在地上垂死挣扎,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喻悠悠感觉到冷,这冷是敲骨吸髓的冷,从由而外的冷,冷到四肢百骸结了冰,每动一下血管里的碎冰就戳得皮肉生疼。
他离开前在她颊上亲了亲,“原谅我不能送你进去,宝贝儿,我上午要出差一趟,你知道的,我要去处理美果那堆烂摊的,几万人的饭碗成了问题,我总得去一一解决不是。不然可不是这几万人的事情,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妻子父母都有可能饿死,冻死……”
她知道他是故意讲给她听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