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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野睜眼，放開宋蠻。他俯身傾下來，擦著她的臉頰說話：&ldo;做一天女朋友，今天還沒結束。&rdo;他的聲音很低，聽起來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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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野啟動汽車，一路往西，車上無話。

窗外是連綿的雪山，開始一段路兩旁是鳴沙山，其間有段通往格爾木的鐵路，火車過了格爾木就正式進藏了，然後是一望無際的戈壁。

陸清野車上準備了些零食，給宋蠻墊墊肚子。他開得太穩，吃飽喝足的宋蠻不知不覺在車上睡著。他連上自己的藍牙，找了些舒緩的音樂放給她聽。

靠近陽關不遠處，陸清野終於停車。宋蠻被陸清野叫醒。

&ldo;到了？&rdo;

第 27 章

宋蠻睡眼惺忪，她環視四周，車停在種滿白楊樹的路旁，望過去不再是廣闊戈壁，而是一片片葡萄田，正是成熟的時節，葡萄已經陸續上市了。

&ldo;陽關這裡，葡萄很出名，吃完飯買一些帶回去吃。&rdo;

陸清野給她開門，手很自然地伸過來。宋蠻把手放他手心，借著他的力跳下車，陸清野沒有放開的意思，倒是宋蠻自己抽出手來。

她怕陸清野對她太好，到最後又是空歡喜一場。

餐桌設在葡萄架下，農家樂做的敦煌特色，別具風味。祁連山上的雪融成河流，一路流淌，滋養了敦煌千年的文明，也滋養了鮮嫩的雪水魚。

&ldo;你來過嗎？&rdo;陸清野對這裡好像挺熟悉的。

&ldo;來過幾次。這邊每年都有很多會議，我雖然不是研究敦煌學的，但文博界的事多多少少避不開這裡。&rdo;

宋蠻點點頭，悶頭繼續吃。

沒有話題了。

吃完飯，陸清野向主人買了幾提葡萄。這裡晝夜溫差大，日照時間長，尤其還有沙質土壤，養出來的葡萄味美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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