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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錯了，因果順序換一下。不是我找上你，而是作為朋友，我必須拉你一把。&rdo; 他偶爾從畫裡出來透氣，幾次遇見少年，最後甚至和他結為好友。但如今這大勢，誰也挽救不了。奈何他沒看清這世道，又或者，他不想看清。

&ldo;眼見的不是真，你的感知也會騙人。&rdo;歸山眼裡含有告誡之意，&ldo;等你出去了，這裡於你不過是一場夢。但你要記住，這夢不一定是假的。日有所思，你將白日見的事物放進夢裡，和畫家將山林畫在紙上並無區別。由形生神，有了神，假的也成真。難道你就沒懷疑過自己的夢嗎？&rdo;

說最後一句話時，歸山臉正對著少年。視線卻落在宋蠻這處，一雙眼睛像在拷問自己。

宋蠻一口桂花粥哽在喉嚨里。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第 7 章

這夢的走向越來越玄了。

夢醒早起後，宋蠻熱了牛奶，配著麵包解決完早餐。她匯攏換下的衣服拿去洗漱間，放了水和洗衣液，邊摁下開關，邊照例向陸清野請教新一集的劇本問題。等到衣服洗好，她提著桶裝上衣服往陽台走去。她和簡易，為了不忘記重要的事項，在客廳裝了個軟木板，記不住的都寫張便條貼在上面。

宋蠻習慣性瞥了一眼，其中一張紙條用紅色記號筆著重畫了個圈，並三個感嘆號。她放下桶，撕掉那張便條，上面寫&ldo;五月底，舞劇&rdo;。

宋蠻這才想起自己下周竟有個舞劇要看。

兩個月前宋蠻定了兩張舞劇《孔子》的票，準備和簡易一起去。只是簡易意外離京去內蒙了，多出一張票沒法退。她不想浪費，或許可以邀請陸清野。

她站在陽台，午後的陽光晃眼，五月就快到底，天氣已經有些燥熱，宋蠻身上起了一層薄汗。

微信上她正在和陸清野討論北宋的飲食，想了想打出一個問題，然後點擊發送：&ldo;除了飲食外，北宋人有娛樂活動嗎？&rdo;她一邊注意著他的回覆，一邊將手上的濕衣服掛上晾衣杆。

對方很快回消息：&ldo;有，勾欄瓦舍。當時的瓦子有許多藝人在這裡表演。比如其中有個叫丁先現的，本來是教坊司的樂師，後來出了宮在瓦舍賣藝。最大的瓦子甚至能容納幾千人同時觀看表演。&rdo;

這麼描述有些令人嚮往。手上沾了水，宋蠻擦了擦，又問陸清野：&ldo;就和現在坐在劇院看舞劇一樣？&rdo;她非常僵硬、不自然地強行插入話題。

&ldo;……&rdo;

差太多了。

&ldo;坐在台下的觀眾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rdo;他好像在給她圓場，給她發來一個微笑表情。

隔著屏幕都能猜到那邊在笑。

她正要藉機邀請他，陸清野先發了一條消息來：&ldo;說起舞劇，你喜歡嗎？&rdo;是不是拿錯劇本了，這不該是她的台詞嗎。

宋蠻順著話題回道：&ldo;挺喜歡的，那些跳舞的片段能給我靈感。&rdo;這倒是真的，她習慣觀察舞蹈演員跳舞時的身形和衣袖在空中停留的一瞬間，這樣畫出來的人物才不至於死板。

&ldo;正好下周有舞劇《孔子》，朋友給了兩張票。送給你吧。&rdo;陸清野邀請她看《孔子》。

&ldo;這麼巧，我這裡也有兩張票。&rdo;

&ldo;是嗎，用我的吧，是最好的位置。&rdo;

她覺得這不太好，認識陸清野以來她一直受他照顧，宋蠻回他：&ldo;不用了陸老師，你那張給阿澗吧。&rdo;

&ldo;她拒絕我了，難得請人看一回舞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