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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賀沖看她，&ldo;沒見過星星？&rdo;

&ldo;見過，還是在我很小的時候。&rdo;

&ldo;以前執行任務，在深山老林的時候常見。&rdo;賀沖抖著口袋，又去找煙，&ldo;比這兒的還亮，每一顆都看得很清楚。&rdo;

周茉沉默著沒有接話，以為賀沖用這樣的語氣，是要和她聊一點兒什麼不為人知的往事。誰知等了許久，他卻一言未發。

周茉抬眼看他：&ldo;賀沖？&rdo;

賀沖回過神：&ldo;走吧，別一會兒被蚊子給搬走了。&rdo;

他不說還好，一說周茉就覺得手臂上被蚊子咬了一口，抬手&ldo;啪&rdo;的一下拍過去。這時候，安靜里突然響起一陣&ldo;嗡嗡嗡&rdo;的聲音。

周茉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一看，大驚失色：&ldo;我的電話……我媽打的！&rdo;

&ldo;慌什麼，接啊。&rdo;

周茉深深地呼吸，接起電話：&ldo;媽……&rdo;

唐書蘭：&ldo;還沒睡？&rdo;

&ldo;正要睡呢。&rdo;

&ldo;把電話給你同學，我和她說兩句話。&rdo;

周茉忙看向賀沖，聲音都變得乾澀了。她開了免提，大聲喊道：&ldo;哦，好……茵茵！茵茵！我媽找你……&rdo;

卻見賀沖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手機，退後幾步，按了幾個鍵，手機里傳來葉茵茵在停車場錄好的聲音：&ldo;阿姨！我正在卸妝呢！找我有什麼事嗎？&rdo;

&ldo;哦，阿姨想跟你道聲謝，茉茉在你家叨擾了。&rdo;

&ldo;我們馬上就睡，阿姨你放心！&rdo;

唐書蘭：&ldo;好，你們早點睡。&rdo;

周茉鬆了一口氣，卻聽唐書蘭沉聲說：&ldo;周茉，媽媽還是要跟你明確一下立場，我是覺得你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但我並不贊成你頻繁外宿，更不贊成你跟葉茵茵這樣的朋友走得太近。&rdo;

周茉咬了咬唇：&ldo;茵茵怎麼了？&rdo;

&ldo;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不應該交這樣的朋友，她和你不是一個圈子的。&rdo;

周茉生硬地接了一句&ldo;我知道了&rdo;，又道了晚安，才掛斷電話。抬頭一看，賀沖正看著自己，目光里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賀沖深吸一口煙，重重地吐出來：&ldo;走吧。&rdo;他轉過身去，沒再看她。

周茉疾走幾步趕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賀沖回頭，往她手上看了一眼：&ldo;怎麼了？&rdo;

&ldo;我沒覺得茵茵跟我不是一個圈子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賀沖笑得平淡：&ldo;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不姓葉。&rdo;

周茉有些語塞，總覺得該解釋些什麼，把這話掰扯清楚，但似乎沒有任何切入點。

&ldo;走吧。&rdo;賀沖一翻手臂，把她的手掙開了。

周茉在原地怔然站立片刻，抬頭發現賀沖並沒有等自己。他手指間夾著煙，徑直往外走。煙圈被風吹起來，在濃夜裡四散開去。

她頓覺無所適從，心沒來由地發緊，脫口而出：&ldo;賀沖！&rdo;

那身影頓了頓，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