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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父親的目標也是我的目標。&rdo;舒秋雨說:&ldo;何況,雖不知陛下默許我進宮是為什麼,但想來陛下是有陛下的盤算。這是件好事,說明陛下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既然如此,那我們等就是了。&rdo;
&ldo;等到什麼時候啊。&rdo;銀杏小聲說:&ldo;難不成要一直等下去?&rdo;
一旁的桔梗顯然也贊同銀杏這句話,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舒秋雨自己也顯得有些為難,她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低聲道:&ldo;等到陛下生辰,若是還未有消息,我便去求見陛下……到時無論如何,都有個結果了。&rdo;
第12章 &ldo;該請&rdo;
後宮裡忙得熱火朝天,景湛在國師府也沒閒著。
他前腳剛剛主持了寧宗源的忌辰,後腳又要緊著去趕寧衍生辰的事,這一個月下來竟比寧衍還要忙得腳不沾地。寧衍之前從獵場得了兩次新鮮的野味,本想叫上他過去打打牙祭,誰知何文庭到了門口,都沒見著國師大人的面。
歌舞飲宴這些俗務不必景湛操心,可宴席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那天日子是否衝撞,是否適宜開宴,若是不宜應怎樣避忌等等,這些都是景湛的活兒。
帝王家萬事本就要細緻謹慎,再加上冬月二十六本就不是寧衍生辰的正日子,所以每年冬月,向來清閒的景湛也難免要忙上一忙。寧衍身為&ldo;真龍天子&rdo;,他的生辰上天自有定數,錯辦宴席說小了是誤查,說大了便有混淆命數之過,總歸有些忌諱。
因著這個,年年國師府都要替寧衍開壇上表,除祟安身不說,也藉此以告上天緣由。
前幾年,景湛還未完全學成時,這些事大多都是顏清關起門來做,他只要打個下手就行。然而今年顏清鐵了心要放他歷練,一個月前便跟著江曉寒回了崑崙,只把他一人扔在京城對付這些活兒。
景湛頭一年自己上手,哪怕先前看過千百遍,也難免有些生疏。
直到冬月二十三,景湛才把這些瑣碎的時辰日子做好,叫人送去給了禮部。
禮部那邊等他的時辰等得望穿秋水,拿到書簡時也不敢說再商議之類的話,忙著就回去看著單子上的忌諱安排了。
景湛好容易能歇口氣,乾脆把國師府的大門一關,等著二十六那日晨起替寧衍開壇上表。在那之前閉門謝客,只想安安心心待在屋裡躲清閒。
世人對&ldo;國師&rdo;這種名頭或許都有點什麼誤解,當年先帝下旨修建國師府時,不知聽了哪個傻子的提議,國師府修得雖然精緻典雅,但他的寢殿外形修得實在像座又矮又胖的塔,細數數,足有五層樓高。
要不是在這宮城內任何建築不得高於帝王寢殿,景湛都懷疑這玩意得生生修上七層去。
所以景湛不太愛大白天待在屋裡,按他的話說,&ldo;我又不是條白蛇,沒得用座塔來鎮我&rdo;。是以他大多數時候不是待在書房,就是待在花園的暖閣里賞景喝茶。景湛怕冷,國師府的院子裡每隔幾步便架著炭盆,長久一來,催得院中的花都是常開不敗的。
國師府不會常年焚香,只是偶爾景湛興致好,或者遇到大事需要提前齋戒沐浴時才會如此,所以花香也比其他地方純粹些。
這一個月來難得有這樣清閒的時候,景湛懶洋洋地伏在暖閣的桌上畫符練手,左右兩側的窗皆大開著,但因為炭盆數量多的緣故,倒也不嫌冷。
符紙圖樣繁複多變,須得多畫才能不生疏,景湛為人勤勉,哪怕顏清不在跟前也從來不落下。
年輕的僕從安靜地站在他身邊替他磨墨,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