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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旭白連忙把他鬆開些,他不知道喬斐傷到了哪裡,只看著他捂著右邊肋骨的位置,把自己蜷起來。家裡有一個新買的急救箱,時旭白起身把它取了過來,想要輕輕拿開喬斐的手。
「讓我看看,我給你上藥。」
可喬斐卻在時旭白碰到他的手背時狠狠地抖了一下,轉頭看他,眼神中滿是膽怯和茫然,問:「你也要打我嗎?」
也許心疼已經不能形容時旭白的心情了,他只是憤怒,想要把傷害這隻小天鵝寶寶的惡魔撕成碎片。這麼乖,這麼溫順的男孩子誰下得了手,這和虐待路邊流浪的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啊。
時旭白壓下心裡燃起來的怒火,安慰他:「乖,上了藥就不疼了。」
最後喬斐還是讓時旭白把他的衣服撩了起來,他躲不過他。右邊的肋骨有一片顯眼的淤青,染在喬斐蒼白的皮膚上,已經變成了深紫色。
可時旭白沒有在看那片淤青,他的視線被喬斐肚臍靠左側一點的地方吸引了過去,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圓疤。
時旭白認識這種疤,也清楚是怎麼留下的,他小時候曾經他媽媽身上看到過。
喬斐看時旭白半天沒有動靜,就跟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在看到那個疤的瞬間反應過來,眼睛裡又噙滿了淚。他的酒醒了一半,哽咽著往後縮,卻在後背抵到沙發後被迫停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最丑最狼狽的地方被他最純潔的光看到了。
他像一隻被逼到犄角旮旯的小獸,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團,將肚子上難看的疤痕遮住,可卻在擠壓到肋骨後無聲地顫了一下。
那煙疤是一年前被何昊雲燙上的。
不知道何昊雲哪個情人在別墅遺留下了一盒煙,可能是無意,可能是為了有個藉口回來。何昊雲原本從不抽菸,本想著叫保姆直接扔了。
恰巧那天何馳傑來別墅,看到了茶几上的煙盒,他以為那是何昊雲的煙,把他罵了一通,說他不學好,不許他抽。等他走後,何昊雲將本來要扔掉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把屋裡弄得煙霧繚繞。
何馳傑不讓他做什麼他偏要做。
喬斐從舞團回家,被屋裡煙味嗆得直咳嗽,問了何昊雲一句您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他直接撞在槍口上了。
何昊雲沒答話,拽著喬斐的胳膊把他扥到自己懷裡。
直到他的衣服被撩上去喬斐才意識到不對,他尖叫著往後躲,試圖讓已經失去理智的何昊雲清醒過來。可他被何昊雲箍得很緊,連動都不能動。
下一秒,帶著火星的菸頭按在了喬斐肚臍旁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喬斐幾乎看到了白色。
他從小就怕疼,不喜歡拉筋,也不喜歡做。愛。可他兩樣都要做,一個為了夢想,另一個由不得他。
何昊雲把喬斐拖到臥室的落地鏡前,扯著他的頭髮讓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看看,現在你是真的屬於我了,一輩子都別想跑。
喬斐疼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向何昊雲求饒。身後的惡魔卻說,再說一個字我就在你耳根燙一個,讓世界知道你是誰的。
那畢竟是一年前的事,喬斐都不太記得清被燙的時候有多疼。他只覺得現在被時旭白看到更疼。
時旭白慢慢地向喬斐伸出手,像是想要抱起被街上熊孩子欺負過的貓咪。他手裡沒有武器,那是一雙會跳芭蕾的手。
「讓我看看好嗎?」時旭白哄著喬斐,輕輕把縮進殼裡的小蝸牛撥弄出來,向他保證,「就只看一眼。」
喬斐躲不過他,只能慢慢伸展開來,將那醜陋的圓疤暴露在時旭白目光之下。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是不是很醜?」
他曾經在被燙了之後輕聲哭泣,攥著小石子祈禱,希望不要留疤,可終究還是沒能如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