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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這樣,疼痛來得越密集,蛋越是不出來。
因為肚子痛而不得不用手指摳著樹幹,幾乎扒掉一層樹皮,整個世界在他眼裡都化成了一片虛無,只剩下腹中的翻江倒海。
趙小睿咬緊下唇,大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剛從海里爬上來,上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身下也一片狼藉,心裡不斷咒罵著,為什麼鳥生個蛋就像拉屎一樣,他生個蛋就跟女人生孩子似的,不僅疼得要命,還半天不出來。
他想變成鳥形,可是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變不了身了。
可能是分娩的時候產生了某種激素抑制了他的變身,他現在只能以人形來把蛋生下來。
維持著這樣跪坐的姿勢,儘量放鬆自己,低頭看去,光滑潔白的大腿上已經血跡斑斑。
他開始流血了,臉色慘白慘白的。
用手指向後探去,後穴已經開到最大,能容納五指全部進入了,羊水卻已經流幹了,剩下的全是鮮紅鮮紅的血順著大腿蜿蜒下流。
他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撕成了兩半,劇烈的疼痛和額頭上不斷滑落的汗水讓他眼前一片模糊。
趙小睿學著給母豬催產的時候,用一隻手扶著樹幹使自己不要倒下,另一隻手緩慢地給自己揉肚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把手伸進甬道內已經可以摸到一個圓滑的頂部。
可是蛋都是不規則的橢圓形,有大頭和小頭的,趙小睿使勁兒地用力,蛋最終只出來了一半,小頭的那邊就快要露出來了,大頭卻還在裡面卡住了。
真是上不去下不來,被夾住的坑爹的蛋蛋啊……
他再也不能跪坐著了,整個人像小紙片一樣歪倒下去,側躺在了那一團干糙堆上。
他要堅持一下,不能讓自己暈過去。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過來的話,就會看到一個容貌俊美的年輕人痛苦地蜷起身子側躺在一堆干糙上,雙眼迷茫,額上浸滿汗珠,下唇被咬出了幾滴血珠,上身穿了一件黑色底色金色鑲邊的精緻外套,下半身的褲子沒有完全脫下去,層層疊疊皺褶著掛在左腿的膝蓋以下,從腰到大腿卻是全裸著的,而雪白的大腿內側滿是刺目的鮮紅,對比異常明顯。
如果再近些看,或許還會發現在兩半裸露在外的嫩白雙丘中間,緋紅的穴口不斷開合著,甚至可以看到紅紅的腸道,裡面有一個白白的東西似乎在往外擠,而年輕人的雙腿,也隨著那裡的開合而微微顫抖著,一股一股的血液則是順著穴口流到糙堆和大腿上。
這樣的景色,平日裡真的很難見到。
只因為這裡是荒島,所以沒有人看得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蛋的最大那頭還是沒有出來,而最小的那一頭趙小睿伸手就已經能夠摸到一大半了,圓圓的,還粘了一些滑膩的液體。
&ldo;唔……&rdo;
他像是條被扔到岸上的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口中最終還是忍不住由於疼痛而發出低沉的呻吟,即使方圓幾百里都沒有人煙,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極盡所能地隱忍著不叫出來,下唇被咬出來的血染得鮮紅。
他後面的出血量一直不多,卻斷斷續續,血跡就乾涸在大腿上,側躺著,身下儘是濕漉漉的液體。
這種時候,更覺得一個人是多麼的無助,他簡直委屈死了,無緣無故地遭遇飛機失事,又毫無預兆地穿到這個身體裡,同父異母的哥哥死了還要當替代品,好不容易接受了這種關係,喜歡上了那個面癱國王,也有了自己的事業,現在卻還要獨自在一個荒島上下蛋……
他胸中鬱結在那兒一口氣,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蛋都快出來了,蛋蛋他爹竟然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