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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晚了。

顧九已然站在&ldo;雲千澈&rdo;的視線範圍之內。

看到面前的雲千澈，顧九再次驚呆了！

這確實不是雲千澈。

這身材，這眉，這眼，這五官，是確確實實錯不了。

可是，那神態氣質，那舉手投足，還有眉宇間的冷傲桀驁之氣，跟那個兒都不見了。

&ldo;一起飛了？&rdo;顧九嘆口氣，悻悻而歸，轉去一號監去找肖猛詢問。

肖猛的情形很不好。

他人雖然醒著，但精神卻已處在崩潰的邊緣，灰綠色的眸子圓睜，死死盯住囚室的某一處，面色緊繃，神情緊張，渾身急顫，瞪了半晌，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突然手足齊動，對著某處牆壁一陣狂擂猛捶。

第17章冥王雲北溟！

&ldo;不要！不要殺我娘！不要啊！娘啊！&rdo;他一邊瘋狂亂打，一邊嘶聲厲嚎，那荒涼哀楚的腔調，叫得顧九汗毛陡豎，胸口狂跳。

&ldo;誰要殺你娘？&rdo;她上前追問，&ldo;告訴我，是誰？&rdo;

上次她催眠肖猛，他也是下意識的迴避肖母的死因，哪怕在催眠中，依然咬牙堅拒，不肯回答，但神色狂亂悲慟，顧九因此獲知，肖母就是他的死穴。

但當時她對肖母的死因不感興趣，她只想控制肖猛，並無意刺探他太多秘密。

可現在看來，這個秘密，很重要！

人在經歷身體的痛苦折磨後，因為體力消耗過多，精神意志力也會變弱，原本堅不吐實的事，在這時會土崩瓦解。

肖猛在慘遭刑訊後，便陷入這種迷亂狀態中，必然是被什麼觸動，而肖母的死因，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秘密的突破口！

如果她能掌握這個秘密，也就等於有了籌碼，到時設法稍微放出一點風去，不怕那隻大白鷹不上鉤！

想到這兒，顧九屏息靜氣，模仿肖母的口吻，換了個句式追問：&ldo;猛兒，我怎麼了？怎麼了？我為什麼這麼痛？&rdo;

&ldo;娘！&rdo;肖猛被她這一問，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吼之聲，&ldo;我來救你！&rdo;

他目眥盡裂，牙關緊咬，揚起拳頭，重重的擊打在牆壁上，很快，那雙手便已鮮血淋漓，傷可見骨。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肯停歇，縱然傷痕累累，仍要與幻想中的敵人征戰不休。

顧九看得驚心魂魄，心知他已入魔境，若是再追問下去，只怕他就要死於幻境之中！

雖然她很想知道這個秘密，可是，看到他傷心欲絕如癲如狂的模樣，終是沒忍心再逼迫。

她低嘆一聲，語音陡轉舒緩兒如出一轍。

她無意與他爭辯，當下換了種問法：&ldo;你們王和雲千澈是什麼關係？&rdo;

&ldo;那呆子，是我們王的孿生弟弟！&rdo;肖猛悶聲回。

&ldo;你好像對他意見很大！&rdo;顧九看著他，&ldo;為什麼？&rdo;

&ldo;是他太不成器！&rdo;肖猛忿忿然，&ldo;整日裡正事不干，就愛強出頭，手無縛雞之力，偏喜歡多管閒事充英雄，這些年，不知惹了多少禍端，每次都要我們王幫他收拾爛攤子！我們王公務繁忙，日理萬機，還要分心管他這些破事兒，你說憋不憋屈？&rdo;

&ldo;是有點憋屈！&rdo;顧九點頭，又問：&ldo;你們王，到底是什麼王啊？&rdo;

&ldo;這天下能當得起王這個稱呼的，還有別人嗎？&rdo;肖猛扭頭看她，頗有怪她孤陋寡聞之意。

&ldo;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