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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亲说一声。就说用完晚饭后,我过去拜访!”
谢安跟谢玄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瞧向谢道韫的,其中的含义呼之欲出。
“是!叔父!”谢玄应下,偷偷的瞧了瞧面色尴尬的谢道韫,心中有些担心。
如此一来,下午的声韵课程也顺便取消了。一是因为人心浮动,早已没有了进学的风气。二是因为谢静之被谢道韫的诗作深深的吸引,也没有了授课的心思。
于是乎,待谢安走后不久,谢静之大袖一挥,众学子呼啦啦的作鸟兽散,只有“贺子斌”被点名留在了这里。
谢玄自然是留下等候的,郗超也留了下来,有意无意的跟谢玄聊起谢道韫的事情来。除了他们二人以外,自然还有郗路、弄墨、书香在一旁相待,而学堂一侧的角落中,却是谢朗和他的书童。
“小郎君!人都走光了,我们回去吧!”那小书童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谢朗的衣袖,他感觉到了自家小郎君的不对劲儿,那双平日带着傲气的眸子竟是直愣愣的,有种不聚焦的感觉。
谢朗却只是失了神似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瞧着自己手中的笔,对周遭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小郎君!”看着这样的谢朗,那书童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害怕,口中一声一声的唤着,声音也逐渐的加大,到最后终于惊动了在一旁闲聊的谢玄、郗超二人。
谢道韫此时已经被谢静之请到了内院之中,被迫编造着自己的出身、郡望以及攀登庐山时的看到的景状……
冤枉啊!谢道韫在心中呐喊着,不论是自己的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于庐山,她都是只听过没见过啊!
谢静之却是拿出了老学究的态度,一个字一个字的穷究起来,不单单要询问诗作的表层含义,更要探究写出每一句话时的所思之情。
谢道韫面上带笑的解释着,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快要抽筋,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以后千万不能再乱用诗词了啊!这用的时候倒是爽,可这副作用可真是够大!
就在谢道韫接受着谢静之的折磨的时候,正堂中的谢朗看着面前劝慰自己的谢玄和郗超,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冷笑。
“事到如今,你们都来取笑我么?”谢朗这样想着,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也愈加急促起来。
他本是遗腹子,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也追随他的父亲而去。他的哥哥谢柳之那时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虽有叔伯管教,却也渐渐养成了他纨绔一般的性子。
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但在这样的世家大族中生活,难免遇到别人的冷嘲热讽。父母双亡,兄长无德,这样的孩子在别人的眼中,又能有什么未来呢?
谢朗就是在旁人的白眼和挖苦中长大的,他看着兄长的无能,看着叔伯们的光耀,狠狠的下了决心!要成才!要成为举世皆知晓的大才!
在小小孩童的心中,叔父谢安就是世间最为卓著的人!那惊才绝艳的文思、笔走龙蛇的书法、潇洒放旷的气度、浩如烟海的博闻,让谢朗对谢安产生的深深的崇拜之情。
于是乎,他勤奋苦读,朝夕不顾,小小年纪就将谢安的字迹模仿了个七七八八,行为举止皆以谢安为楷模,更遑论那被他从小模仿的洛生咏。
小小孩童的一腔志气,其实只是为了出人头地而已。
事实证明,他的勤奋刻苦没有打水漂。自十几岁开始,他的才名就开始日益显露。族人惊叹于他的博闻强记,扼腕于他如此年纪就能背的下如此多的经义文章,感慨于他笔下的一手好字。人人皆称他为天才,却没有人知道他挑灯夜读时的辛酸。
终于有一天,谢安对他笑了笑,开口赞了他几句话。只是这几句话,就足以让他一夜辗转,终未成眠。
慢慢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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