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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淵點點頭:「嗯,給那小魔頭魔角都拔了,若非魔王茗泉親自下跪求情,怕是得白髮人送黑髮人。」
江晝吟嘿嘿笑,玄稽這叫什麼?真香?
「樂子講完了。」戮淵伸出手:「金丹呢?」
江晝吟手掌一翻,甚至因為聽得開心還多給了戮淵一顆,以消除箜識在他體內留下的陰森鬼氣。
其實鬼、魔算一家,箜識的鬼氣不會傷及戮淵,卻有跟蹤作用,這麼久了,箜識一有空還是追著戮淵打,招招狠辣,衝著索命去的。
戮淵想起來就氣得發笑:「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斬草除根。」
江晝吟看他一眼:「你斬草除根了,只是箜識怨念太深,成了鬼修。」
這話戮淵沒法反駁。
江晝吟:「後悔嗎?」
戮淵神色詫異:「這有什麼可後悔的?」
「你堂堂魔尊,就那麼容不下人魔相戀?箜識全家性命皆葬送於你手,你叫他如何不恨?」
「我不在意。」戮淵極少跟人推心置腹地談,他的情緒是斂於深淵的岩壁,沉默又鋒利,任何妄圖窺探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此刻他想拿出來說說,卻又覺得乏善可陳,沉默了一陣道:「我是魔尊,魔界生靈生殺予奪全在我一念之間,跟魔頭講道理,也不知你們怎麼想的。四千六百年前爆發過一次人、魔大戰,魔軍被盡數屠盡,你可知為何?」
「為何?」
「我魔族中人雖行事張狂,但說一不二,若非當年人修狡詐,利用一個女人騙了當時的主戰魔王,何至於此?」
戮淵淡淡:「鮮少有人知道,其實我有個同胞弟弟,就死在那場戰爭中。」
「人魔相戀別說天理,本尊都容不了!」
江晝吟抿了抿唇:「主戰魔王呢?」
「爆丹自盡,死了那麼多同族,他得給一個交待。」
江晝吟:「那個女人呢?」
「她找上魔界想領回魔王屍首,被我師父一掌擊斃。」戮淵譏諷一笑:「人活的時候不珍惜,死了上演什麼深情?看著都噁心。」
江晝吟湊近些,十分八卦:「還有一件事我格外想不通,你當年怎麼會看上宋韶安?」
「好玩。」戮淵給出的答案令人瞠目,「他說他愛我,說的聲淚俱下,好像沒我下一刻就能死,我就想試試這種愛能維持多久。」
「你不愛他?」
戮淵看到門口的身影,站起來說:「我心中無愛。」
行至門口,戮淵恭敬同傅醒幽行禮:「帝尊。」
傅醒幽頷首。
戮淵徑直離開,箜識想殺他就來,反正也是宿命的死敵了,總得亡一個。彡彡訁凊
「起峰派跟求煌教著親傳弟子送了歉禮來。」傅醒幽進來後說:「我看了圈。」
「如何?」
傅醒幽將乾坤袋遞給他:「好東西都在這兒了。」
「嘿!好徒弟。」
「徒弟?」傅醒幽沉聲重複了一遍,坐下道:「晝吟,這個稱呼我不喜歡。」
江晝吟覺得他偶爾真小孩子脾氣,卻也好哄。
晝吟仙君挪過去,一條手臂攀上傅醒幽的肩膀,唇瓣從他耳廓上蹭過,低聲吐出兩個字。
傅醒幽的身體瞬間就繃直了,片刻後轉頭看來,眼底沸騰著洶湧的墨色,與之對比鮮明的是耳朵全紅了。
江晝吟大笑:「經不起撩撥吧你還非要!」
傅醒幽一把撤掉床帳的束帶,氣勢洶洶壓了上去。
師尊方才喚他「夫君」。
江晝吟皮一回的下場,就是連續三天下不了床。
中間慕洗風敲門進去,見師尊趴在床榻上臉都沒露出來,墨發鋪在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