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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季清塵兄妹三人則在一旁稍作等待,看了眼他們兄妹三人後,一個手拿簿子的矮子也走過來打量問話,但見流殤和溶月是一對長相俊俏的雙胞胎,那個矮子也連連點頭,並拿著毛筆在簿子上寫寫畫畫。
&ldo;喂,你們兩個小女娃兒。&rdo;大概是先寫了個編號吧,那個矮子又拿著毛筆指向流殤和溶月道,&ldo;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藝啊,會不會唱歌,會不會跳舞,會不會琴棋書畫?&rdo;
&ldo;哼!&rdo;根本就不想理會他的指指點點,流殤和溶月冷漠扭頭並對他嗤之以鼻著。
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那個矮子也不生氣,而是轉而問向季清塵道:&ldo;你呢,你這個小娃兒,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我問你,你會不會讀書寫字,吟詩作對呢?&rdo;
&ldo;關你什麼事啊!&rdo;季清塵怒視他道,&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
見面前的幾個小人兒都不肯如實交代,那個矮子也終於忍不住地發火道:&ldo;你們幾個小鬼可別不識好歹,你們以為自己長相俊俏,就會有人買下你們嗎,看官們再有錢,也不會將你們買回去放在那裡當花瓶一樣的鑑賞,若是沒有我在這說明簿上加上兩筆的潤色,你們又怎麼能買個好價錢呢,咱們這珍寶閣可不養閒人的,你們若是賣不出去,將來,可有你們好果子吃的!&rdo;
話已至此,可季清塵幾人卻仍不開口,矮子點頭也不屑再記,是去是留,是生是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台上,香雪還被拴在那裡,一位身材消瘦,卻又滿臉諂媚的男子正向台下的人們介紹著什麼,香雪與季清塵幾人悄悄地打量看台,並暗自琢磨著一會兒的逃跑路線。
此時正午剛過,陽光與帶著腥氣的風從鏤空的木質屋頂上傳來,濃烈的光照在香雪的周身,透過束光,香雪看到了光束中夾雜著的點點灰塵輕飄飄地,落到了她黃色的羽質衣衫上。
一旁的諂媚男子介紹完了香雪的大致情況後,他微微側目看向身旁手拿皮鞭的壯漢,壯漢點頭,然後讓香雪開始她的表演。
香雪定定地站在台上,觀望著台下各色面孔的人們,她也開口哼唱起了一首輕柔歡快的歌曲,沒有具體的歌詞供人品鑑,只是簡單地哼唱出了一個曲調,那其中的清脆歡脫便足以讓人為之沉醉。
伴隨著歌曲的悠揚,以及台下人的沉醉,暗暗施法的香雪也慢慢地從地面飄升了起來,雖然腳上帶著鐐銬,她也飛不了多高,可歌聲仍在繼續,漸漸地,從她嘴中哼唱出的已不再是人聲,漸漸地,清脆的鳥鳴取代了之前的低哼。
正當一眾看官感慨著珍寶閣的名副其實,正當他們沉醉在那歡快的鳴叫聲中,空氣中,以及香雪身上的粒粒灰塵全都開始瑩瑩發光,還以為這是什麼新的戲法,台下的看官們頗感興趣地拭目以待著,點點的螢光隨著鳴叫聲飄向台下的人們,還未等人們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吸入點點螢光的他們下一刻便閉目沉沉睡去了。
在台下一眾的看官里,端坐著一位身著華服,容貌絕美的夫人,看著迎面飛來的香雪的小伎倆,她輕輕地揮了下衣袖,點點的螢光便飛到別處去了。
&ldo;哼!&rdo;抬起衣袖遮於鼻前,她也低聲感慨道,&ldo;有意思!&rdo;
台上的鳥鳴仍在繼續,只是曲調突然變換風格,那清脆歡脫的鳴叫也漸漸變得急切了起來,就仿若是平地的水流忽遇懸崖,水流傾斜而下形成瀑布,之前那溫柔的水流也變得極具攻擊性了,隨著急切的鳴叫,只覺時機差不多的香雪也開始嘗試掙脫鎖鏈。
台下的大多數看官,以及台上的幾個看守的壯漢全都著了香雪的道兒,打著瞌睡的人們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