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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罷……

有人暗暗生妒。

終是宴會散去，樂正余亦被夏侯南斗叫著去了清暑殿。

白雲抱著自己夫君的腰，面上紅暈如青天添霞，艷的他心顫如花。

&ldo;怎麼了？&rdo;

女子仰面在他眉眼處親了親：&ldo;你方才說的不錯，我獎勵你。&rdo;

&ldo;那便多謝夫人了。&rdo;

因為那浮橋陳釀後勁極大，夏侯南山也不急著領著白雲歸家，而是領著自家夫人在後花園散步醒酒。

&ldo;那什麼陳釀真是好喝，比尋常姐姐釀的酒還要好喝。&rdo;

&ldo;這是十年的老酒了，當然要比那新鮮出來的酒水要好喝了。&rdo;他摸著她微微發燙的臉頰道：&ldo;那酒可是當年我們年少時一起釀製的，那年天下大豐收，穀倉里的米都快要爛了，叔父說與其讓這些就米壞在陰暗的角落裡面，不如拿它來釀酒。那年足足有百餘罈子呢，如今也不知還剩多少。&rdo;

&ldo;今年的棗樹快要生果子了，我們也一起釀酒。&rdo;

&ldo;好。&rdo;

涼風拂過檐邊月，羅衫裊迴風，雲煙蕭蕭，春水凜凜。正是一年好時節。

&ldo;夫君。&rdo;二人停在沉香亭前，皇城即使寂靜如水，也依舊是燭火高懸，她靠在夏侯南山的肩頭，二人雙雙的坐在廳側，靜看滿池流水潺潺露重：&ldo;你們剛剛突然說起的那個《霓裳》之舞是怎麼回事？&rdo;

&ldo;哦……&rdo;夏侯南山似是憶起笑話一般，不禁歡笑出聲道：&ldo;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還是我們小時候胡鬧的事情。&rdo;

&ldo;胡鬧？&rdo;

&ldo;嗯，當年余亦仿製了一副萬里春江圖，那是皇兄少年時期最喜歡的畫作，余亦畫的與真跡不差分毫，大人們就賭皇兄能不能辯出哪一副是真的。余亦偏說皇兄能猜出來，叔父就說皇兄猜不出來。結果……&rdo;他笑了：&ldo;余亦輸了，皇兄沒有猜出來。余亦就被叔父打發到司樂坊中排演節目，說是他排演不出來下次出門遊玩，就不帶著他。放他一個人在府里，看家。&rdo;

夏侯南山想起那些事情便會笑，只彎著眼睛，無奈道：&ldo;那幾日可是我這一生見過余亦最認真的模樣了。&rdo;

&ldo;司樂坊中人被他差遣了一個月，最後做出四個歌舞樂演，各個精彩絕倫。當年城外多少人想要一睹，天下聞名啊。&rdo;

&ldo;那除了《霓裳》還有別的三首？&rdo;

&ldo;《霓裳》原是《桃妖》只是叔父說皇家歌舞之中太多妖異之感，並不是好事卻改了，其餘的三首《水荷》《秋菊》《寒梅》已經無人會舞了。如今能瞧見的也不過一個霓裳。&rdo;

&ldo;桃，荷，菊，梅，是四季的花啊，不過數年而已，怎麼就突然失傳了呢？&rdo;

&ldo;當年會舞的人不肯教授，十年一過，她們都老了，跳不動了，再怎麼指導也失了當年的靈動，不過是死水殘花，不跳也罷。&rdo;

&ldo;那為何桃妖傳了下來？&rdo;

&ldo;因為桃妖是青鸞嬸嬸所舞，當年宮中所有人都會跳，皇宮貴族人人都向嬸嬸請教過。&rdo;

&ldo;這樣啊。&rdo;

夏侯南山說：&ldo;因為叔父很像桃花，所以……嬸嬸才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