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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搖了搖頭:&ldo;這聽上去太匪夷所思,咱們得去查證,不能妄下結論……&rdo;他低頭想了想,又道:&ldo;不行,近來咱們不能再有行動了。&rdo;
祈長陵看著窗外玉葉騰芳,一片早夏的清和盛景,和煦的陽光總也驅不散他眼底的陰冷。
那便來日方長,慢慢與他們斗,看看誰更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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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蘭茵回家時已是日暮時分,庭院中楊柳汀洲,滿庭芬芳初綻的嬈色,只是黃昏已至,翠慕輕寒,有股涼意總順著絲緞往上竄,她將衣衫攏了攏,在虹橋邊上見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祈昭像是察覺到了蘭茵的靠近,適時地回過頭,他的身後,閃動著粼粼晚霞光芒的湖泊倒映出蘭芝綠蔭,猶如畫卷般靜美。
蘭茵讓跟著的人退下,微微走近他,說:&ldo;多謝,太醫還有禁衛。&rdo;自祁昭扮作小廝來見她之後,又接連遣人來見了蘭茵幾回。送信使花招甚多,不是喬莊成給王府里送菜的老農,就是扮作送綢緞的聽差,反正次次不重樣,將祁昭對此事的應對及謀劃完好無損地帶給蘭茵。
包括先對阮文江手裡的脈案動手腳,再買通太醫院裡的太醫和聽值的禁衛,帶回來的王府舊人都是提前篩選過的,他們的口供也都是提前教過的,配合著太醫,硬生生將局面扭轉了過來。
祈昭淡淡地笑了笑,凝睇著她的面龐,道:&ldo;你好像很喜歡向我道謝,上一次我們單獨相處時你也跟我道過謝。&rdo;
蘭茵亦低頭淺笑:&ldo;那是因為近來你總是幫我,幫了我很多次。&rdo;從她父母去世後,記憶里除了盧楚再沒有人這樣盡心盡力地幫過她。可即便是盧楚,她也得顧慮著他的父親盧元詡,遇事不敢太叨擾他。唯有姬雲澤這次,事牽朝政她實在無能為力才找上了盧楚。
她與祁昭之前並無深交,他卻屢屢對她施以援手,心中不是不感動的。
微風吹過,將祈昭的淡青色衣衫袍裾吹起來,邊緣挺括,划過蘭茵的紗裙,勾起一抹漣漪。
他舒了口氣,儘量顯得輕鬆:&ldo;既然我幫了你這麼多次,那麼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幫你聯絡姬家篡改了口供?&rdo;
經此一事,祈昭發現關於蘭茵的許多事他其實並不了解。上一世毓成因被惡語中傷,始終徘徊於入嗣之外,沒有過希望,也無人這麼害過他,所以蘭茵沒有過大的動作。這一世,陰差陽錯之下,因為謝六郎而得罪了阮文江,導致他興起了這樣浩大的風浪,激得蘭茵入局,也暴露了許多事情。
蘭茵抬頭看他,微微一笑,帶著歉意:&ldo;我不能說。&rdo;
祈昭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苦澀得也很矯揉造作:&ldo;看來你還是不信我。&rdo;
蘭茵盯著他俊逸的面容看了許久,收斂笑意,帶著一點嚴肅地說:&ldo;這與信不信無關,因為這是個秘密,即便是信任的人也不能說。&rdo;
祈昭想了想,問:&ldo;那麼臨清知道嗎?&rdo;
蘭茵一愣,搖了搖頭。
祈昭眉宇間爬上幾許悅然,輕鬆地說:&ldo;既然他不知道,那我也不問了。&rdo;
蘭茵擰眉,有些不明白他。但一提及臨清,又浮上擔憂:&ldo;臨清……我向陛下求過情,可陛下說君無戲言,沒有更改的餘地。你能替他想想辦法嗎?&rdo;
祈昭嘆了口氣:&ldo;他也是無辜。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陛下親口說要將他貶官處置,吏部那邊應該不敢徇私,只能賄賂賄賂,看能不能貶的輕一些,近一些。&rdo;
按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