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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
陸相時手裡的白瓷湯勺落入碗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仿佛沒有聽懂,再次問道:「望,望月居?我昨晚去瞭望月居?」
第15章
「您真不記得了?也難怪,您喝了那麼多酒,記不清也屬正常。」
那就是真的了。
陸相時的心忽然提了起來,她緊張地望著白芷,繼續問道:「昨夜我去瞭望月居何處?」
「書房啊,您說要去書房找書,奴婢也不敢跟進去,就在書房外守著,後來十三爺回來了,就去書房找您了,」白芷覺得奇怪,「十三爺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也喝了不少酒呢。」
陸相時心跳得飛快,昨夜種種歷歷在目,她到底是在做夢還是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
陸相時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陸珩怎麼可能親她?
不對,不對,不對,陸珩怎麼可能親她呢,他永遠都是理智主導一切的人,他活得規矩、工整,意志力強悍不容撼動,就算他喝得爛醉如泥,也不可能幹出出格的事情來。
她簡直太罪惡了,她剛剛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呢?
太侮辱她那個永遠嚴於律己的十三叔了。
罪惡,簡直罪惡。
雖然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肯定是在夢裡,可陸相時還是免不了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下午去給王景華問安的時候甚至特意打聽了陸珩在不在,若是在,她就等陸珩走了再過去。
結果是不在,陸相時就送了口氣,然而,她運氣似乎不大好,給王景華問了安,剛走出正院的大門,迎面就撞上正巧過來的陸珩。
陸相時脊背一僵,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杵在原地腳都不敢亂動了。
她斂衽規規矩矩地朝陸珩行禮。
今日她打扮十分素雅,月白色的錦衣,頭髮隨意地挽了個纂兒,發間插著一支點翠金簪,她斂衽,乖巧地低眉垂首,少了往日的那份隨意。
陸珩不由地一窒。
她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他生怕她記得,記得他的無禮,記得他的瘋狂,記得他的眷戀。又生怕她不記得,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若不記得,這悲歡離合,便也只與他有關。
「祖母就在客廳,十三叔快進去吧。」陸相時壓制住心底的忐忑,輕聲說。
陸珩「嗯」了聲,抬腳往裡走,他走了幾步,又被陸相時叫住,陸珩腳步一頓,聽她說道:「昨晚的事情,謝謝十三叔。」
陸珩目光一凝,心跳不由地快了幾許,他甚至緊張地不敢回頭。
然而,陸相時卻道:「在晚膳的時候,若不是您幫我,我只能由別人欺負了去。」
「不是為你,你不必多想。」陸珩生硬道,原來她是為這件事道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只覺得滋味很是複雜。
陸相時笑了笑:「我知道,可您到底還是幫了我呀。」
其實她當時是存著要陸珩為她出頭的心思的,因此才激得林文冉再說了一遍那些極不中聽又不合禮數的話,她沒想到的是,陸珩竟然真的站了出來。
她到底還是很歡喜的。
陸珩沒再接話,抬腳進了正院。
回去的路上,白芷低聲在陸相時耳邊道:「姑娘,表姑娘今早已經被四姑奶奶帶回去了,聽說昨晚晚膳散後,四姑奶奶被王妃訓斥了許久。」
陸妍乃是王妃親生,自小就受盡寵愛,她嫁入寧遠侯府後,也就只生了那麼一對兒女,對林文冉便是捧在手心裡養著,這養著養著,逐漸就不大成樣子了。
以往還只是有些調皮任性,這次卻是公然對長輩不敬,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