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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哪知这苏小曼虽是乖乖被他牵到了马车边,但视线始终在垂首站立马车一旁的斗笠男身上游荡。嘿!”苏小曼转身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斗笠男肩上,熟络的像是自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哥们,“你小子大半夜的还带个斗笠扮什么神秘呀!”——!难道扮神秘还要分白天黑夜?!
斗笠慢慢上扬,一张菱角分明的冰雕脸一点一点曝露在十六皎洁地月光下,泽出清锐的银色光芒。清凉之感四溢开来,让人联想去年某凉茶馆的宣传词——“透心凉,心飞扬。”
不过很可惜。当他地全貌整个展露出来时,苏小曼已经被冻成了冰棍。着实没机会感觉到除自己的身体外,更清凉地地方了。这一笔一划干脆勾出的清晰脸廓,横纵直长的浓墨剑眉,细长轮廓的菱形冷眸,尖挺的鹰钩鼻。薄而锐无血色地唇,这人整个就是一尊面无表情的冰雕石刻。而且,若是他将眼向你一望,你立即就能感觉到一阵冷风过境,而且这风,还是发源于西伯利亚!可以想象的寒——
而咱们苏小曼倒不是被这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给刮成冰棍的,确切说来,斗笠男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她。苏小曼只是为自个认错了人,小小的装个僵硬来逃避一下尴尬的气氛而已。这能怪她吗?就这身形!这姿态!这装束……呃。好吧,这衣服质地是差了点。但就他这一黄承安的小跟班样,不也让大伙都以为是宝瓶那家伙嘛!
好不容易解冻了的苏小曼拉拉黄承安地袖摆。“上车吧,我冷。”——确实。六月的天……夜晚比白天是冷多了。
拎开布帘。苏小曼再次愣住了。这外似简陋的马车,里外咋差别那么大了!这马车从外面看。确实是普通地让人觉得,这是谁家砸锅卖铁换来的活计工具,一看就让人想丢两个钱,得以表达一下自个地善良。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铜板砸进去地马车内部,别有洞天——厚实的软垫铺满了整个底坐,及背靠,躺上去后,整个人向下陷几许,有力地缓冲了马车奔跑途中带来的震荡。软垫上头还铺着玉珠席,一丝一丝透着凉意,轻轻松松便驱散了车内的闷热。这比她在西泠门的木板床可强多了!
马车中间还置了一个固定的小几,上面放着几只小碟,小碟里摆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苏小曼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心中嘀咕道:跟着这小子逃婚,似乎还不错!
是的,起码不用再重复你三十七铜板的故事。
说是三人行,但苏小曼始终觉得可以把那个叫“冽颜”的斗笠男忽略不计。因为她实在很难将一个走路没声音,面上无表情,丧失语言能力的家伙,与人类这个高级的种族联系起来。据苏小曼观察,这一路下来,斗笠男交流最频繁的对象是——他们的马。最常使用的话有两句,一句是——“驾!”,还有一句是——“吁!”
“你这是打哪挖来了这么个大冰块呀?带着还挺凉快的!”这可是她掘地三尺,好不容易才从冽颜身上挖掘出来的优点。
“呃——!”黄承安顿时语塞,听闻这大内第一高手还能有这效果的,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是我的护卫,之前因有要事,他一直在月隐国。”
小曼了然地点点头,“还好。”
“还好?”黄承安显然没明白她这还好所指为何。
苏小曼白了他一眼,“三月带着他,还不得得风寒!”
闻言,黄承安额前立即出现了三条黑线。他刚想替冽颜翻案,告诉苏小曼这冽颜其实是挺热血一青年,却又听苏小曼道:“说来还真是奇怪,为何这儿多日过去,我们就没遇着天泽哥那来的追兵了?”他们这样没有目的地的游玩已有数日了,这任由她不留理由的离开,可不像是黄天泽的作风。
黄承安朗声一笑,摇摇折扇,丢出两字:“他忙。“忙?”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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