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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杏眼圓睜,瞳孔因為驚駭急劇收縮著。他…他說什麼?他是一隻老鬼。老前輩說過,他不是尋常人,所以他和自己一樣,是借屍還魂的還是重生的?
「有多老?」
「…呵,你怕了?」
「我怕什麼?你不過是一隻來自多年後的老鬼,而我可是來自異世的小鬼。」
「老鬼和小鬼,真有意思。」
她退無可退,身體抵在床里。他離得極近,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溫熱又危險的氣息。這樣的他極其陌生,與平日裡冷靜淡然的模樣判若兩人。邪魅狂狷的眼神肆意打量著她,像巡視領地的豹子。
氣氛如繃緊的弦,緊緊拉扯著她所有的心神。當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時,她差點尖叫出聲。他的食指摩梭著她的皮膚,粗礪用力。
「畫皮?從哪裡開始剝?」
「…不,不能剝,剝了我就會死。」她抱緊自己,拼命護著。
「這樣啊。」他危險眯眼,像是思考她話里的真實性,「不剝開,我怎麼嘗味道。」
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叫嘗味道,就感覺他一下子離得極近,然後她被舔了。不止一下,是好幾下,有一下正舔在她的唇角。她的心狂跳如擂,一下一下似要震破胸腔。
他…他是屬狗的嗎?怎麼會舔人?
「你…」她剛想說你這個樣子,咱們還不如來一場人床大戰,你好我好大家好。話沒說出口,就看到他一下子離得老遠。然後翻身而起,從窗戶躍到外面。
玄衣疾行,翻飛如燕。
應王似有感應打開門,對上一雙腥紅的眼,「你小子…我該怎麼說你好,你這是何必呢?」
「解藥。」仲庭強忍著,伸出手。
「沒有!」應王很生氣,鼓著腮幫子。
仲庭往前走一步,「我知道你有,別逼我動手。」
應王瞪他一眼,不滿地打著哈欠,「說了沒有就沒有,誰沒事弄什麼解藥,吃飽了撐得慌。要麼你就回去,要麼你就自己熬著。」
他收回手,一言不發。
夜涼如水,應王搖頭嘆息,「你說你這是做什麼,明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你幹嘛非要這麼折騰。你就那麼看不上歡丫頭?」
「並非是看不上,而是覺得不應該。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是成親之日。」
應王更是搖頭,「都說情到濃處天可為帳地可為床,我看你啊對歡丫頭的情意還不夠深。也罷,既然你沒有那個心,我再替她尋摸別人便是,你小子將來可別後悔。去去去,深更半夜不睡覺,來打擾我這個老頭子。你不知道老人要睡好嗎?不知尊老的臭小子,枉我還一直看好你。」
門「嘭」一聲被關上。
他拍在門上,「出來,咱們打一架!」
應王一聽,雙眼驀地一亮。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這樣的挑戰,他年少成名在江湖中聲望頗高。早年還有一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敢向他下戰書,後來便慢慢沒有了。他也曾向不少人下過戰書,漸漸覺得沒甚意思。
自從那人去世後,他再不願出風頭,直至被世人遺忘。
大力把門打開,精神抖擻,「小子,這可是你挑起的。來啊,打就打,誰怕誰!」
顏歡歡趕到時,聽到的就是最後一句話。她不知道其中發生什麼事,仲庭怎麼會和老前輩打起來。
應王看到她,「歡丫頭,這小子不識貨,今天我就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她大急,「老前輩,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不能強求。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大家還是朋友,犯不著大打出手。」
應王橫眉瞪眼,「不行!是這小子向我下的戰書,我要是不迎占豈不顯得我怕他。想我堂堂銀髮小白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