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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沈其臣說的那樣,他應該是個女人,不僅沒什麼力氣,喉結那一圈僅那一小會的禁錮,現在已經有了一圈紅褐色印痕,何溪在自助機上買了一瓶牛奶,走到亭子裡時,沈其臣被瞿孝棠幾句話快要擠兌的哭了。
「吶,」將牛奶遞過去,何溪才說,「跑來安城多久了?」
「從八月底到現在,一個月了。」
「沈同學,我沒記錯的話,你偷拍的事情我已經讓步了,你現在跑來醫院又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媽在這裡。」
「我,我知道,」沈其臣焦急的抬頭,在撞上何溪的視線時又躲閃開了,「對不起」
「對不起?」瞿孝棠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所以帶阿姨去安全通道的那個人,是你吧?」
和陳源去監控室,瞿孝棠發現何瑾玉摔跤之前有個戴著鴨舌帽的人從走廊上走過,不多時,何瑾玉便追了上去,監控追蹤到今天,何溪去食堂的路上也有個戴鴨舌帽的人跟在身後不遠處,所以他們才在門後把人截住了,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沈其臣。
「不是!」沈其臣突然起身,「是裴梓岳,我在上一層樓梯間裡,阿姨摔倒後裴梓岳慌張的跑了,我下去把阿姨扶了起來,護士很快就來了。」
「所以裴梓岳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何溪深吸了口氣,說,「那他跟我媽說什麼了?」
沈其臣在很長的一陣猶疑過後,重新坐了下來,「他是來求情的。」
何溪不解,但沒插話,沈其臣接著說,「他問阿姨能不能聯繫到你,還說無論以後你跟誰在一起他都不會再添亂了,希望阿姨能替他跟你,跟你們說點好話。」
「他來過這醫院很多次了,八月月底,你們也在,他才沒有去找阿姨。」
荒唐,何溪覺得前所未有的荒唐,全安城誰不知道三院是精神病專科醫院,裴梓岳的生活過成什麼樣子才會想到來三院找何瑾玉說情?
「那你來安城做什麼?」何溪問。
「我本來是想來看看裴梓岳他過的有多差勁,打算看一眼就走,但那天剛到安城,偶然跟著他來了醫院,就看到你們了,」沈其臣說,「之前的事你不追究,我還沒有正式跟你道謝,所以我才想留在這,我擔心他對你媽媽下狠手。」
那天何溪又單獨跟沈其臣說了會兒話,沈其臣下午便買了回江北的票,晚上安置何瑾玉睡下,何溪才將瞿孝棠帶回了家。
「我也沒幹嘛」瞿孝棠被一路推進了沙發里,投降似的舉著雙手,「真沒幹嘛,只不過斷了他們的人脈和經濟來源,這跟裴梓岳做的事比起來有什麼過分的嗎?」
「我不是說你過分,」何溪發覺自己很難解釋自己現在內心需要的東西,轉為白話,又覺得無法說服瞿孝棠,便扒下他胳膊騎坐到他腿上,思忖了好一陣才說,「不管他們了行嗎,物極必反的,瞿孝棠。」
瞿孝棠很認真的搖頭,「不會了,他沒機會了,」而後抱住他的腰,又說,「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沈其臣,要不是他,我哪知道我對一個人會厭惡到這樣的地步。」
「我」
「換我問你,」瞿孝棠箍著他腰身,讓他貼到了自己胸口,「為什麼不讓我管?」
何溪總是在這種時候突發語塞,他只能看著瞿孝棠,等他說話。
「我知道你害怕什麼,怕他想不開再對你媽媽使壞是麼?不會了,相信我,從今往後,他家就是他的拘留所,」瞿孝棠還說,「何溪你要記得,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就是你的法律。」
至於瞿孝棠到底對裴家做了什麼,何溪沒有再問,但何溪知道,『禍不及家人』這句話在瞿孝棠這裡根本不受用,他認為,裴梓岳犯下的錯誤跟他父母對他的教育脫不了干係,他也固執的認為,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