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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場廝殺,江楚的名字深刻烙印在每位邪修心中。如果以前見到江楚繞道走,那麼如今變成不和他出現在同一塊大陸上。
晉哲像泥塑一般直挺挺地立著。這些日子來,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沒有表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陣法旁。
邪修們猜測尊主是想保護陣法不被再次破壞,於是四散開,各自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與他關係親近的隱煞不敢妄自揣度,只是時刻關注樂思憶的狀況。
天又下起雨來,晉哲任憑牛毛細雨打濕全身。他低頭看著腳邊黑色的沙土,上面沾滿樂思憶的鮮血。凝固的血跡在雨水的沖刷下滲出淡紅色,樂思憶捨身為江楚擋招的瞬間又一次出現在腦海里。
晉哲惆悵地想著:思憶,什麼時候起,讓你奮不顧身的人已經不再是我了。
隱煞遠遠見到尊主銀色的長袍隨風飄蕩,在雨中顯得非常落寞。他在晉哲的周圍布下靈氣罩,阻擋雨水。
&ldo;尊主,我已把你要隱退的消息傳播下去。喪魂門、合歡門、無極門下的各堂主蠢蠢欲動,把心思都轉移到爭奪門主上。&rdo;隱煞躬身回稟。
晉哲破開隱煞的靈氣罩:&ldo;我想身親感受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覺。為了改善南大州的地脈,我為此奮鬥多年。我一次次地告訴自己,為此所做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rdo;
隱煞勸道:&ldo;尊主,陣法還沒完成。底下的人全然已經忘了這點,此時如果正道聯盟攻過來,只怕不妙。&rdo;
&ldo;呵呵,他們早就有了各自的小算盤。世人稱我們為邪修,是因為我們為了修煉不擇手段。本性上,就不可能團結一心。正道聯盟離解散也不遠了,除了江楚,沒人有本事把他們擰成一股。江楚自己一堆麻煩,沒他出頭就不用擔心。&rdo;晉哲冷漠地說道。
隱煞面色猶豫,思咐後還是如實回稟,&ldo;樂小姐已經醒了,身體已無大礙。&rdo;
等了半天沒等到尊主的說話,隱煞行禮後自行退下。
&ldo;想辦法讓惑辛坐上喪魂門門主的位置。&rdo;晉哲突然吩咐道。
隱煞皺眉:&ldo;可是這次江楚明顯是惑辛放進來的。如果沒有江楚,不會徒生這麼多變故。&rdo;
晉哲輕輕一笑:&ldo;我只想知道,在權利與情愛面前,惑辛他會選什麼。&rdo;
&ldo;是,屬下這就去辦。&rdo;隱煞告退。
看著雨水把腳下的血跡沖刷乾淨,晉哲閉上眼睛輕輕嘆息。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是會這樣選擇。但在之前,他會先把思憶藏起來。
樂思憶對江楚愛搭不理的,見到他就冷下臉,不給好臉色。
江楚畢竟是活了近三百年的人精,和樂思憶爭辯無果後,他不再浪費時間和她講道理。無視樂思憶的冷臉,他親自照料她的起居。
樂思憶面對眼前一桌的飯菜,詫異地問道,&ldo;哪來的?&rdo;她除了靈米,沒有給江楚種子。
&ldo;從喪魂門弄的,都是靈植。&rdo;江楚把幾樣樂思憶喜歡的菜餚夾到她碗裡,&ldo;樂真人說多吃靈植對你身體恢復有好處。&rdo;
樂思憶環視一周:&ldo;誰下廚做菜?&rdo;白狼和江飛宇正在用餐,看著也不像是他們做的。
江楚神色一頓:&ldo;取菜的時候順帶把廚子帶回來。&rdo;
同心咒紋能讓兩人心意相通,兩人離得越近越清晰。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而江楚傳來的情緒告訴她,他在說謊。
樂思憶白了他一眼,她才不會對天魔宗的內務感興趣。江楚除了宗門事務不便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