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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和這個崖底災星沾上干係的,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女身上, 等著她的回應。
夏浦心道:&ldo;她是玄音城司家的嫡女,曾落入長哭崖, 被魔域人當做祭品獻給了魔王。&rdo;
&ldo;他們之間應是有著契約。&rdo;
&ldo;她殺不了他。&rdo;
長哭崖那個被帶走的祭品,他們都還有印象。
就是因為那個祭品被帶走, 才引起眾人的紛紛猜測, 猜想那個沉寂了多年的封印是不是要生出變故。
眾人面面相覷:&ldo;祭品?她就是那個祭品?&rdo;
&ldo;她還活著, 居然沒有死在崖底?&rdo;
夏浦心饒是百歲之齡, 因保養得當,生得面容俊逸, 仙風道骨。
司嬈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的服飾遠比當日看見的二人穿的要繁複莊重得多。
奇異的是, 那一日覆寒溪身旁的人,她不認識。
他的模樣卻和眼前人的相貌有著幾分相似。
司嬈微微偏頭,看著他眼中不加掩飾的厭惡。
幾乎可以認定,要殺她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仙風道骨的掌門。
眾人的神色更加義憤填膺:&ldo;你既然是被獻祭過去的,就更應該知道他有多殘暴……&rdo;
&ldo;在崖底待了那麼久,你一定沒少被折磨吧?&rdo;
眾人瞬間腦補出,一身是血的孱弱少女被兇殘的魔王折磨得奄奄一息、不成人形。
再看向她的眼神頓時都多了幾分同情:&ldo;你一定很恨他吧?&rdo;
&ldo;不過沒關係,只要你拿起他身後的那把劍,一切都可以了解了。&rdo;
&ldo;你就算是死了,也是英勇的死去,整個修真界都會記得你的。&rdo;
司嬈:&ldo;……&rdo;
他們在說些什麼?
被折磨?
封印里除了貧瘠一點、無聊一點,卻很平靜,從來沒遇到什麼危險。
反倒是那些危及生命的危機,都是來自於陣外的人的。
見她仍是一臉置身事外的神情,蓬萊掌使忽地動了。
他手中那一面泛著銀光的小鏡子,曾用來指示陣法的軌跡,帶著他們突破了黑殿外的重重禁制。
但此時,那一面鏡子卻無限放大,直到變作半人高。
再度動用力量,掌使面白如金紙,他眼中帶著狠厲,咬著牙道:&ldo;你還看不明白嗎?你於他而言,不過是血食!&rdo;
&ldo;留你到今天,不過是因你能夠平息他體內暴動的異火,暫且留你一命罷了。&rdo;
平滑的鏡面,仿佛落入了一枚石子,平靜的鏡面霎時間被打破,盪出一片波紋來。
有一團濃重的深黑的迷霧,仿佛被緩緩撥開。
司嬈的眼神落在鏡面上的第一眼,便感到一陣暈眩,好似被什麼力量拉入了鏡中一般。
蓬萊鏡,與蓬萊神樹齊名的寶物。
蓬萊神樹能預知未來,但蓬萊鏡卻能照見前塵。
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如同洪流一般洶湧地灌入她的腦海中。
被異火灼燒神魂時,司嬈都尚且能保持幾分理智,但此時她卻險些直接失去意識。
無他,伴隨著記憶而來的,還有比那些模糊的畫面更加濃烈的情緒向她湧來,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ldo;滴答‐&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