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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是害人?”白无常打量了一下冰寒的铁链,苦笑:“小爷若是想问罪,须得给我个凭据。”
“你明知她非我敌手,还给她希望。”冷哼:“这就是凭据。”
“世人都说我有七尺长舌,奈何却辩不过小爷。”依旧苦笑:“这么难讲的理,小爷也能找出来,佩服。”
“你讲,我听。”
“摘月仙子没有法力、没有道行、没有名师,只有门第好听,须菩提门下。”白无常娓娓道来:“她想斗败你,光耀门眉。”
“所以你要助她斗败我?”
“不会。”白无常摇头:“莫说她了,就算是有一万个我捆在一起,也不是小爷的对手。”
拍过马屁后,再说:“她若真斗败了连须菩提都斗不败的黑君无常,须菩提门下还能容她吗?少不得要给她安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
“这个罪名她担不上,她注定斗不败我。”
“斗败你,是欺师灭祖。斗不败你,是败坏门庭。”替摘月深深苦叹:“摘月仙子的命数已定,只能做一名散仙了。”
左右都没有活路?
“仙界会如此不堪?信义呢!”
黑无常心里一冷,铁链作响。
“信义?这两个字是编出来欺负老实人的。小爷怎么还会信这种胡言?”
说笑后,又沉声说:“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帮摘月调解这个困局。”
沉声不语,听他继续说下去:“不斗!只有不斗,才没有胜,没有败。”
摇了摇头,苦笑:“但这种办法需要小爷躲避摘月。难,实在太难。摘月寻仇心切,小爷生性孤傲,难免有碰面的一天。”
黑无常负手转身,不理。
白无常又苦言:“一个散仙,要存活于乱世,谈何容易?若有宝器随身,也许不至于横死在妖魔手里。”
“你助她炼宝,是为她将来打算?”
“也许是悯人心,也许是怜香情。谁知道呢。”
狡洁的一笑,信口说:“今天我帮人,明天人帮我,多做点好事,总不会吃亏。”
已懂他的弦外之音。
只要摘月没有害人心,我就受你一劝。
“我可以避她不见。”说完这话,黑无常纵身无影。
妖祖的洞府,果然不俗。
冬暖夏凉,是一个修行的好道场。
将脚搭在石桌上,以臂做枕,白无常懒懒的窝在石椅里,小憩。
将睡未睡时,舒服的双腿突然跌落。
石桌莫名的移开了位置,后面稳坐着孟女。
正襟坐好,白无常斟茶,讨好一笑:“茶能清心明目。”
接过清茶,一品芳香。
孟女皱眉冷声:“如果再把敢脚放在吃饭的桌子上,我保证下一顿饭就让你吃到咸猪脚。”
“我没白没黑的,山上山下费尽腿脚,在椅上小睡一会儿,也要被干娘责骂。”轻笑叹气:“干娘真是教子有方。”
“哪个让你乱跑了?峰顶一个佳人,山脚一个艳女,你自己玩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事?
看来什么事也瞒不过孟婆。
白无常撇嘴一笑,转开话题:“霍或火和蛇王女儿呢?怎么听不见她们叽叽喳喳,难道还没睡醒?”
“她们要尝果子酿的甜酒,一早就进山采果子去了。”
酒能生愁,亦能浇愁。
酒与愁,自出生后,便好似是一对冤家,相克。
小小娃儿,怎么想喝酒了?
也许因为情窦初开,也许因为初见蝶儿与黑君的生死离别。
不可知,无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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