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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有约在先,只放纵你一天。”
咦?黑君哥哥怎么突然学聪明了?总会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嘴了。
正要出声狡辩时,白无常已净好了双手,摇扇走近,对沙纱莎嬉笑:“你是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谈生意,小爷只会用铁链子讲话,蛇小姐更不敢独自进去……只剩下我了。”
说完原由,也不给沙纱莎回嘴的机会,扬步与请召的匪徒一起去到后堂了。
这么神秘才能一见的堂主,应该很懂得骄逸奢华吧?
本以为后堂应该金碧辉煌,至少,也要有一把像样的虎皮坐椅才是。
可惜,后堂简陋的像农家酒馆。
一张破木桌,两条长板凳。
木桌上有黑坛装酒,几只泥碗陪衬。
请召的匪人将白无常领到这里,便转身离去了。
“这买卖还不如让小丫头进来谈呢,至少前面还有肉吃。”
叹了一口气,抓起酒坛,倒了一碗浊酒。
凑到唇边时,听到有人一声笑谈:“喝了这碗酒,就如同与我八方堂签了买卖文书,朋友先三思,再饮酒吧。”
先声夺人?
不错,是个谈买卖的高手!
会心一笑,将一碗酒饮尽,白无常与那人回言:“文书签了,朋友付账吧。”
两声大笑后,听到微微脚步声。
一个壮汉,从白无常刚刚的来路,走进后堂。
三十岁的年纪,唇边微须,头扎武功巾纶,国字方脸,浓眉英目,是个人物的模样。
腰间一把配刀,没有绸穗装饰,朴实无华。
这人脚步轻盈,吐纳有序,眼底有光,是个武功高手。
将配刀放在破桌上,这人坐到白无常对面,倒了两碗酒,推给白无常一碗,自己先干为敬。
酒鬼遇酒鬼,莫名好三分。
白无常陪饮,又将酒浆添满。
如此,两人连干三碗。
“痛快!”
一声赞语后,这人从腰里掏出两锭金子,推给白无常:“朋友已喝过了我的践行酒,这点程仪不成敬意,我自会派人送朋友下山。”
“好。”白无常一笑,将金子摸了过来。
那人继续又说:“下山后,兄弟们送朋友出山林,林子外面有我八方堂经营的驿官,朋友可到那里休息,一切吃喝,都算我的。”
“堂主慷慨,我受之不恭了。”
买卖还没开始谈,就又送金子又送吃住,还真是个痛快人。
也不讶异白无常的贪婪,这人站起身,拱了拱手,正声:“如果有缘,来日再见。”
喝了三碗酒,给了两锭金,就要赶我走?
微微失笑,白无常也站起了身:“堂主虽然行事利落,但好像缺了点礼数。”
点了点头,这人回应他:“山野粗人,难免不周全,朋友勿怪。”
缓缓坐下,白无常自斟一碗,端起酒笑问:“就算再不周全,也应该让我等观仪了堂主的大亲之礼后再离去。”
一声粗叹,这人也坐了下来,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件事。”
“我与你谈的就是卖压寨夫人这件事。”喝了碗中酒,白无常又笑言:“但愿堂主与夫人的喜酒,能比这碗浓一些。”
再饮一碗酒,这人起身,踱到窗边,推开了木窗,任夜风进堂。
看着星月摇曳树影,声音无限萧索:“好男儿,有国难报,何以成家?”
土匪头子谈报国?这又是什么路数?
白无常斜坐支膝,慢慢饮酒,笑问:“世人常说,做了三年清叫花,给个皇帝也不换,堂主霸据一方山林,正是逍遥自在,怎么好端端的谈起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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