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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向她借暗子營,魏珣覺得實在荒唐的很。當年,她倒是借給他了,結果他一個也沒有帶回去。
他暫且壓下了這事,起身打算去鼓樓處看一看她,姑母尋她,此刻也當結束了。然剛至鼓樓外門,便見四樓寢殿已經燭火通明。
「王妃回來了?」魏珣問過守衛。
「回來了!」守衛回道,卻不敢看他,「王妃說她累了,不見……」
「回來便好!」魏珣抬頭又看了眼高處的寢殿,轉身離去。
直到人影消失,四個守衛才顫顫抹汗,這長公主與信王殿下,他們一個也得罪不起。幸好信王不曾入樓!
佛堂靜室。
杜若甫一踏入佛堂,便看見榮昌長公主身邊的姜掌事已經守在一旁,便知今日是躲不過去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嘗試著開口道,「姑姑,我今夜在菩薩前靜心,行嗎?」
說完,也不待姜掌事回話,便恭恭敬敬朝著神像跪了下去。
「郡主莫要胡鬧!」姜掌事過來扶起她,「公主的性子您還不清楚嗎,稍後便派人來查看了。若是發現您不在靜室,只怕罰得更重。」
罰得更重,便就不止一夜了。杜若就著掌事的手起身,「那我拿盞燭火去,總行吧。我怕黑!」
「郡主嫁了人,真是愈發愛撒嬌了。以前也沒聽您說怕黑。」姜掌事話這般說著,卻到底是看著杜若長大的,心中不舍,只道,「拿吧,多拿兩盞都無妨,左右外間有老奴給您守著。」
「一盞便夠了!」杜若小心翼翼捧著燈盞,心中有了些依靠,「這些都是有數的,你在此侍奉燭火,萬一來查我的人發現了,你也得受罰。」
姜掌事聞言,轉頭默了默,只覺眼眶發熱,論高門世家間的這些貴女,德言容工上也沒有幾個能與自家姑娘比肩的,卻也不知為何那嫡嫡親的母親,會這般嚴苛。
尤其是姑娘大病一場後,明明身子更弱了,卻越是隔三差五地被罰進來。
「謝謝姑姑!」
杜若入了靜室,見得地上銅籠中,投有幾方冰塊,原本密不透風的靜室一下涼爽了許多。頓時面上有了些笑意,腳下也不似方才般沉重。只護著燭火放在一邊,然後跪在了蒲團上。
「祖宗,你且離銅籠遠些。」姜掌事趕緊上來扶開她,「可不許貪涼,這樣跪一夜,非得跪出病來不可。」
杜若挑了挑眉,「哪就這般柔弱了,之前不常來這邊跪著嗎?」
她自然知道如今不比之前了,之前跪一夜最多身體累一些,今日她不知自己會怎樣熬過去。但總算還有一點燭火,心中便稍定了些。
姜掌事給她將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攏了攏,默默退出了靜室。
這廂,魏珣回了杜有恪處,只將先前的信件置在火焰上方烤了,待字跡現出方才拿下細看。
此時,正值杜有恪歸來,便被他喚了進來。
這幾日,兩人雖住在同一個院子,但因杜若之故,杜有恪雖還是同他一般談笑,卻也不主動找他。
「殿下有事要吩咐?」
魏珣聽了這話,無奈道,「每日尋你說話,便都要這樣開場嗎?」
「你住我這,鳩占鵲巢,還想我有什麼好臉色。」杜有恪給自己倒了杯茶,本還想給他倒一盞,結果拎著茶壺到一半,直接扔給了他,「何時你有本事住進鼓樓去,我再給你倒!」
魏珣笑了笑,也沒接話,只將茶壺推至一旁,伸手將信件遞給杜有恪。
「尋個可靠的人,按方子抓藥。」
「誰病了?」杜有恪可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也不像尋常藥方。
「姑母。」魏珣倒了盞茶,「記得不要用大內的醫官,也不要鄴都城裡的。你認識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