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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求情未成,卻被發現赤|身|裸|體躺在了玉華宮的寢殿中。
玉華宮,乃歷代皇后宮殿,便是謝蘊之所。
彼時,謝蘊亦躺在他懷中。
故而,杜有恪被問斬的罪名,並不是後來的杜氏包藏禍心,而是對國母不軌。只是如此罪名,自不能昭告天下。
這些原都是德妃告知的。
三哥出事後,德妃念及姻親之故,連夜派人喬裝而來,讓她拿個主意。
然而她有什麼辦法,若是暗子營在手,當是有幾分勝算。
此刻杜若這般想來,便覺可疑,她三哥雖風流之名在外,也確實流連花叢,但說他不軌皇后,她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只是那時,她來不及思慮這些,只慶幸三哥法場被救,直到後來杜氏闔族被囚、抄斬,她都告訴自己,杜氏還有一個人活著。
卻不料,她的三哥,為了她,於永康八年又重回虎狼之地,白白丟了一條命。
她隱約記得,三哥潛伏信王府的時候,精神已不是太好,當是中了極重的昏睡藥物,然後又被人強行解了藥性。
有人不想他回來送死,有人卻一定要送他回來赴死。
而三哥一入信王府,便被伏兵抓獲。
伏兵——
如此當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蹤。只是他們兄妹未曾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已是生死相隔。
杜若一日之內,想的實在太多,便又覺昏脹之感上涌,只勉勵壓制著記憶,同面前二位平禮見過。
謝蘊果然如前世那般,淡然而平和,並不因杜若正妃身份而過多示好,見完禮便在德妃身側坐下。
凌瀾還未正式入端王府,想來是進宮請安的。
一時間,三人接圍著德妃而坐。德妃自是覺得各個都好,只頻頻交代她們好生照料自己,與夫君和睦相處。
時值侍女正端藥膳上來,謝蘊便熟稔接過,服侍德妃用下。杜若在一旁靜靜看著,謝蘊如此精心侍奉德妃,當是德妃與魏瀧母子情分深厚。
也是,當年即便魏珣反出都城,魏瀧仁孝當先,亦尊德妃為太后。也是因為此間身份,德妃亦庇佑了自己一年多,只是後來許是處境艱難尷尬,便也未再出現。
杜若待德妃用完膳,終是起身辭去。此間三人,她都不想多見。
德妃無法,只命人好生送她離去。
出了昭寧殿,杜若方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就著茶茶的手往宮外走去。
茶茶見她一臉疲色,只嘟囔道,「郡主晨起精神還好,怎麼才這半日便這般疲憊?」
「歇一歇便好了!」今日見了謝蘊,她對當年之事多出幾分疑慮,只是她根本無法集中神思思考前生種種,一旦想起便是如刺錐心。
她嘆了口氣,亦覺自成婚以來,身子愈發不如從前。心病難依,壞了精神才累的身體也不好。當不能這般下去,不然再吞下那絕嗣的虎狼之藥,自己半條命便該沒了。
這樣想著,她亦開口道,「吩咐下去,這段日子藥浴不要斷,再讓醫官來瞧瞧,開個方子,我補一補。」
得了這話,茶茶自是連連額首。
午間陽光雖烈,然甘泉湖畔垂柳依依,現出幾分清涼,主僕二人沿湖走著,倒也愜意。
「妹妹!」背後聲音打破這愜意。
杜若懶得回頭,只待那人提裙匆匆追來,方才頓下腳步,瞧了她一眼。
「妹妹!」凌瀾微喘著氣息,一張如玉面龐因奔跑現出兩末紅暈,額上有細細的汗珠滲出,鬢角亦不甚規整,發間箸釵更是搖搖欲墜。饒是如此,也難掩她天生姿容。
只是,細細瞧去,竟是清減了不少。
「皇宮內院,姑娘還是還是喚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