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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不晓得主子为何发脾气。
唯一可能的原因是碰上了女人。不是他在说,主子讨厌女人靠近的程度,就跟老鼠讨厌猫一样。
马车内的雷观月,修长的腿交迭,双手搁在膝盖上,姿态优雅,但浑身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怒火。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虽然不认为在醉得记忆丧失,只有身体有所感觉的情况下,做出那种事并不算真正有做,但是,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去找另一个男人吧!
他不是生气!
只是不管怎么想都不舒坦,一股难堪的闷恼在胸腔中蔓延开来,考验着他对这件事情冷静思考的理智,而非不断想着该如何当面羞辱那个没有节操的女人。
他真的不是生气!
毕竟连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人都还不晓得,充其量只是睡了一晚,是个不值得挂心的女人。
他只是对这种女人感到不悦而已。
“或许可以到大存福寺去看看。”严长风的声音配着马蹄传入马车内。
在回到雷府所在的延寿坊之前,小小绕一段路的话,可以经过大存福寺所在的开化坊,尤其开化坊离皇城近,王公贵族们也爱到那里去,往年大存福寺的花灯都是数一数二的,也许能先从那里下手找找看。
“大存福寺今日人潮肯定比昨天更多,大海捞针这种事最愚蠢。”雷观月冷嗤。
“所以爷的意思是打道回府了。”
没有得到雷观月的回答,严长风当他默认了,掉转马匹前进的方向,笔直朝延寿坊而去。
“就去看看吧。”片刻后,雷观月做出和稍早的话不同的决定。
严长风一愣,忙将马车的方向再做调整。
马车内,雷观月伸手取下面具。
你头戴帷帽,还戴面具,难道不会觉得难受吗?今天是上元节,要好好感受节庆的气氛才对……
他不是想着那个女人,也不是想去做大海捞针这种蠢事,只是想在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狠狠骂她一顿而已。
没错,只是想狠狠骂那个连他是谁都不晓得,就敢这么对他说的女人。
原本用不着两刻钟的路程,由于越晚大街上人群车马不减反增,他们花了比从家里出发到平康坊还要更多的时间才到大存福寺。
意料之内的,大存福寺无论里里外外,人潮汹涌,在快要到达坊门前就令雷观月打消进去的念头,想掉头回家。
“看情况要把马车驶进去很困难,要放弃吗?”严长风问。
雷观月平时体力就不是很好,前一晚独自一人上平康坊赏灯已经用掉他太多精力,即使睡到入夜才醒,还是有气无力,所以今天才搭马车出来,如果现在要他走近人满为患的开化坊,等同要他的命。
他可以选择放弃。
偏偏又不甘心。人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若因为这破败的身躯而错过可能找得到那女人的机会,怎么想都令人不悦。虽说,等到明天再去她的僦舍找也可以,但是有些人就是那样……该怎么说去了……
对!反骨!
正好他天生是个喜欢挑战极限的人。
“走吧。”雷观月清冷的嗓音传出。
没多久,他们在坊门外跟着排队的人潮,等着进入开化坊。
廉欺世,廉半仙。
认识她,或听过她大名的人都这么称呼她。
她是个药师,虽然不怎么积极的悬壶济世,但她用的“药材”都是一般百姓也能轻易取得的,而且她只收药材的钱,所以挺多人来找她看病的。
虽然,最后是好坏掺半的评价就是了。
也有人说她的“廉欺世”,是“毫无廉耻的欺骗世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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