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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骄傲。
“是吗……”他回答的字数减少了许多,气息也开始不稳。
廉欺世判断是该让他休息了。“我替你多拿几件被子来,出汗了会好一点,快些退烧。”
“叫长风来,他知道东西在哪儿……”雷观月说话的同时,发紫的唇还颤抖着。
“好,你再睡一下。”廉欺世捞来她带来的椅子,把空碗放上去,交代道:“这只碗放在这里,如果感到难过,我们又都不在的话,你尽管扔,听到声音我们会用飞蛾扑火的速度冲过来。”
雷观月忍俊不禁。
她自己不坐椅子,却让空碗来“坐”。
“哇,你笑了,相信我,很快就会好了。”她弯下腰,像母亲对待孩子那样用额头顶了顶他的,柔声保证。
他还想多看她一会儿,但是力气瞬间被抽光,意识己经涣散,徒留轻响:“我喜欢……你为我煮的汤……”
廉欺世为他拉好被子,把他密实地包裹住,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末了,从她口中溜出两个字——
“上邪……”
她的娘很喜欢用“上邪”来呼唤爹。
那就像他们夫妻俩的亲密爱语,偶尔也会听见脸皮薄的爹趁她不注意——实则是她假装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娘的耳边唤她上邪。
上邪的本意,取的是“汉铙歌十八曲”中的“上邪”,是一首恋人海誓山盟的情歌,里头浑然质朴,率真浓烈的浪漫深情,一直是双亲的写照。
在成长的过程中,她不意外的喜欢上“上邪”这两个字。
不过,那毕竟是前朝民歌,今朝早己无人传唱,识字未深的娘头一次看到这首诗歌,立刻读成和谐的谐音,爹向来是顺着娘的意,也就没纠正娘,而她也一直是跟着娘读同音。
早上告诉他的时候,他也没纠正,可能他也读这个音吧!
廉欺世又摸摸他的脸,呢喃:“上邪,你会好起来的。”
嘴上答应雷观月让严长风去张罗,其实她先从自己房里拿来棉被替他加上,然后再跑回膳房请严长风帮忙多拿几件棉被出来,自己则找了煎药用小钵和火炉,连同整锅的峨崛豆汤一起搬进他房里。
“廉姑娘是不是先用晚膳比较好?”严长风搬来一件厚厚的被子替雷观月盖上,感觉虚弱的主子快要被压扁了。
“严兄也还没吃,不如咱们一起吃?”廉欺世提议。
“在这儿吃恐怕会吵醒爷。”
“不如到我房间去吃吧,这样他要叫人,我们也听得到。”
“我这就去张罗。”
他们迅速的吃完晚膳,廉欺世表示要整晚照顾雷观月,严长风则认为由他来即可,她怀着主子的孩子,应该好好休息。
“我很健康的,况且这三个月来,我己经习惯晚睡,不要紧。”她解释。
“我己经答应爷,不能让廉姑娘做任何不该做的事。”熬夜绝对是其中之一。
“你不是保证不让我碰不该碰的东西而己吗?”她可还记得。
严长风不予理会,“总之,廉姑娘还是先睡下,时辰已经不早了。”
“不如咱们轮流,我先看一段时间,再去找你过来。”她轻快提议,并且鼓掌决定通过。
严长风那双死鱼眼,慢条斯理地睐向她,“爷或许好骗,但我可不。如果让你先,你肯定不会来叫我。”
“哎呀,被你看穿了。”她习惯顺势诌些小谎,也不会死不承认。
“我先吧,现在是三更了,四更三筹时我再叫你。”
廉欺世瞥他一眼,用同样不疾不徐的速度开口:“我也不是那么好骗,你一定会让我睡到不省人事,等到吃午膳的时候才叫我吧。”
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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