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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相求才来的。”
“即使有事相求也无所谓,身为官员,为民尽心尽力是应当的。”不过他讨厌尽“利益往来”的心力而己。
“喔,即使蔺某说,想买下整个坊?”蔺千禧姿态优雅地打开严长风送上的热茶杯盖,像是做给他看,并没有真正喝下。
雷观月不动声色,“大唐之下的百姓是皇上的子民,大唐之下的国土也是皇上威泽的象征,我仅仅一届受禄于朝廷的官员,却也了解国土并非能轻易在你我口中言卖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雷大人应该耳闻我蔺城之大,靠得正是阻断衔道,封锁巷曲巩固的,这一切自然不是蔺某说了算,前任府尹也帮了不少忙。”蔺千禧维持同样的笑容,充满暗示性地说。
来了,就跟其他人一样。
又到了选择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和蔺千禧为盟,减少树敌,将来也能从他那里图得方便;反之,他亦可以像这一个月来拒绝那些人一样拒绝他……一切都在他的选择。
反正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想蔺爷的人脉肯定非常之广,不知道蔺爷有无认识的木工?”雷观月突然问。
蔺千禧似乎被他的问题给弄懵了,捕不清楚他的用意,但仍回答。“当初蔺城在扩建时,确实找了不少木工,如果雷大人想修建府邸,蔺某倒是可以代为介绍。”
雷观月终于笑了,那是不再对未来摇摆不定的笑。
“我确实是想修建,但不是自家,而且我需要的是大量的木工,因为修筑的范围非常广,就不知道这样蔺爷还愿不愿意替我介绍了。”
说来,他太在意自己以前贪腐的前科,无论那些不法的贿银最后流向哪里,他都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于是到新的地方,便力求表现,希望至少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身不由己的身陷其中。
现在他晓得了,明明没有要守护的东西,却还随波逐流才叫身陷其中;如今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想要做出的改变,就必须这么做,先稳定民心,创造出富裕的生活,才能谈大刀阔斧的变革。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蔺千禧思考着雷观月的话意,蓦地问道:“也许是我弄错了也不一定,但雷大人需要木工,该不会是因为集市的酒肆行大火的缘故吧?”
“确实如此。”雷观月也不隐瞒,只是跳过被杯葛的事情没说。
闻言,蔺千禧突兀的大笑起来,雷观月忍不住皱起眉。
他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雷大人难道打算自掏腰包,请木工去替长青坊的集市重建?”笑声渐歇,蔺千禧才问。
“凤翔并非长安,名义上实行市坊分离制,但实际实行起来的成效不彰,市里有坊,坊里有市已经是常见的景象,酒肆行的大火烧毁的可不仅是灾民们的店铺,更是他们的家。你曾经露宿在没有屋顶的地方吗?在现今的大唐盛世之下,在凤翔这等虽不及长安,可同样繁华的地方,竞有人无家可归,你难道不认为这是很可笑的事吗?”
“雷大人的意思是?”蔺千禧眸光轻轻流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讲出来也不怕被蔺爷笑话。长青坊的重建之所以迟迟无法动工,正是因为我拒绝了木工商会以垄断市场,恣意抬高工资为目的的行贿,肇因于我,要我拿出再多钱去请木工都没问题,只要快点让灾民能拥有安身立命的所在就好。”他这些话可不是因为真的差点呛死才说的。
蔺千禧停顿了片刻,然后重新打开半途盖回去的杯盖,这次终于举起茶杯,轻啜了口己凉的茶水。“关于雷大人的传闻,我也听了不少,但是传闻总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今天蔺某算是确认了天助凤翔,让我们得到一个能屈能伸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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