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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难靠,不由唏嘘,高举的拳头打不下去了,胳膊无力垂下,就连身子也萎靡了。
银凤娘哪知他心中弯弯绕绕,还在可劲撒泼,犯横碰撞,不提防把姜秀才撞个背搓地儿,四叉八仰的倒地上了。
这事儿说起来一大篇字儿,其实不过一瞬间。
楚楚也没想到看似温良稳重的银凤娘会这般泼辣,一时愣住了,猛回头见姜秀才仰天倒地,惊吓之下,嘴巴张的老大,放个鸡蛋应该豪不困难。
银凤银龙比楚楚反应敏捷,大约是血亲的关系,他们在姜秀才到底的刹那,迎了上去,银凤娘也没想到姜秀才会忽然跌倒,忘记了哭闹,与银凤一起,七手八脚把姜秀才拉巴起来。
好在,姜秀才蛮经摔,起身不过哎哟几声,便一瘸一拐往堂屋去,还有精神一面责骂娘子,“夫为妻纲,你委实不成话。”手脚全换,一样不差。
银凤娘原本吓了一跳,这会儿见姜秀才并无大碍,又一把揪住,“不准进屋,你到说说,银凤之事,你帮是帮?“
姜秀才被自家娘子薅住,本当服软认输,“我。。。。。。”可是一眼瞥见楚楚,心中顿时气势如牛,“我乃堂堂男儿。。。。。。”银凤娘跟了他半辈子了,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是,“说不帮就不帮,你奈我何?”
银凤娘想着今日已经撕破脸,为了女儿,为了未见面的小外孙,听说还是个男孩,自己今日索性闹到低了,腾出左手,一把薅住姜秀才下额上约莫半尺来长的胡须,用力挽在手里,微微用力一拉,问道,“你说清楚,大声点,到底帮是不帮?”
姜秀才原本想这惹不起躲得起,想抽身藏房里去躲避躲避,谁料想被他挽了胡须,这把胡须他可在意的紧,常常打理梳洗,自诩美髯公。又被银凤娘扯得生疼,姜秀才知道自己今日把小娘子惹怒成了母老虎了。
其实银凤娘一向和顺,万事不跟他计较,反而因为姜秀才性格比较面,银凤娘为了帮扶他的男儿气概,平时一般纵着他,让他口角占便宜,凭他酸腐啰嗦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独自得瑟。家里凡大事小事都可着他的意见办理,纵的姜秀才忘了自家娘子年轻时候是个小辣椒,以为自家娘子是温良恭顺的楷模了。
这也是今日姜秀才屡屡败北的原因自信过度……十分轻敌。
此刻姜秀才被抓住胡须,再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低了脑袋,丝毫不敢违拗娘子意思了,大声求告,“哎哟,放手放手啊,我帮,我帮。”
银凤娘被逼在亲戚面前露了泼辣,丈夫虽然答应了,心中依然恼怒,“哎,现在怎么改口了?刚刚不是说,你乃堂堂男子汉吗?”
姜秀才连声讨好道,“都是娘子你太心急了,为夫的意思是,我乃堂堂男子汉,岂会惧怕区区屑小,我定会秉笔直书,上书巡按大人,与民除害,为民做主。”
银凤娘不放心,“真的?”
姜秀才轻轻掰开娘子的手,“当然真的,放手哟!”
银凤娘放开手道,“好,我且信你,你速速去写状纸拜帖,,老东西若敢反悔,下次我准保把光你的下巴,也免得你成天修修剪剪废章程。银龙,伺候笔墨。”
姜秀才父子进屋去了,银凤依着她娘红了眼,“谢谢娘亲。”
银凤娘抚抚银凤额角,“傻妮子,娘是谁人,要你谢什么!”她理理鬓角,回头看着楚楚有些赫然,“村妇粗鄙,让亲家小姐见笑了。”
楚楚连忙上前搀扶银凤娘进房坐定,“亲家太太说哪里话,亲家奶奶在楚楚眼里,就是那脂粉阵中的英雄,明事理识大体,比男儿更多三分血性,楚楚钦佩您还来不及,如何会笑话您!我还要谢谢亲家太太,谢谢您为楚楚出头,就让楚楚帮您梳头吧。”
银凤娘赫然一笑,“这倒不必,银凤你来,亲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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