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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要分别,却已然有了最好的牵绊。陆双祺主动开口:“好容易见到了,咱们是打小时候起的玩伴,若是以后试了联络实在不妥。”
他不再继续说,大体是顾忌着王家的规矩,女儿家到底不似男人,能够随着心意往市井中会亲朋旧友。
但她依旧爽朗答应着:“是啊,能够再次见到是咱们的缘分。如果我能有机会出府来,就让亲信的丫头去给你传信,咱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你带我在京城中好生逛逛,可好?”
陆双祺没想到她竟有这样恣意随性,点头应了。两人相互告知了联络的方式,方告了别各自上了自家车舆。
再次进宫已是三日之后。这次宫门前有寿康宫尚宫亲自来接迎。一路上不做言语,气氛颇有些冷凝。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直到见到太后的一瞬间才醍醐灌顶。
太后声口十分严厉,见到她二话不说,让身边随侍的所有人退出去。等到人走的干净,方徐徐转向她,神情之上满是失望:“跪下,哀家有话要问你。”
珺瑶隐隐猜到了所为何事,故而再不敢有分毫违逆,恭恭谨谨跪倒,迎接太后的泼天震怒。
“说,那日哀家身体抱恙,你自行出宫,在返家的路上遇见了谁?”
她不敢应,生怕错说一句便会害死陆双祺。
太后一声冷哼:“你倒是会替人遮掩,若不是旧识,怎么会这样包庇?”
珺瑶再不敢沉默,急急应道:“娘娘,求太后娘娘恕罪,珺瑶并不认得那位大人,那日珺瑶心中惦念着您,心里不得安宁,脚下也不稳健,不留神没注意到石阶,就这么不小心跌到了腿。实在走不动路,随侍的丫头们年龄小,力气不够,这才情急之下求路过的大人们帮忙。后来为表谢意,也就多说了两句话,旁的,真是再没有了。”
真实情况究竟为何,提示太后心里早有了算盘。今日召她入宫之前,便派人将那陆双祺前前后后差得一清二楚。甚至当年珺瑶与他幼时的交情,她也知道了个大概。再结合眼下她一番急急切切的反应,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昭然若揭。只是她实在不能够容许,不能够容许自己的计划因为这么点小小的变故而出了枝节。
“旁的哀家没空同你理论,只一点,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能这样不子衿。你说是陌生人,那陌生人可以随随便便与你拉拉扯扯?这次也就罢了,哀家可告诉你,再有下次,不单你,哀家决计不会轻易饶过,那位同你牵扯不清的,他也决计不能够活命!”
这话说的太重,让珺瑶心里惊栗。她呜咽着应了,再不敢有丝毫忤逆。
两厢里说了太严重的话,太后也有些讪讪,又让人扶了她起身,拉到自己身边:“珺瑶,听哀家一句话,如果又朝一日你能够母仪天下,不单你的家族会因你而容,你自己也会一生受用。哀家是你的姑母,这事一切听哀家的安排。”
珺瑶连连点头。自己是不是在不应该做无谓的坚持。此刻的情境,即便她知道太后或许抱着不知名的目的,只拿自己当一枚过度的棋子,却也不敢再有丝毫抗拒。因为现下的抗拒,不单单会让自己命途堪忧,最重要的是她决计不能因此而连累陆双祺。
她想要劝自己私心,可止不住念想化作了藤蔓,萦绕在心间,竟成了梦魇。
她还是忍不住叫心腹侍女去按照陆双祺那日交代的方式去联络,最终如愿在京城一方隐秘的酒坞见到了他。
他同上次相见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她并能分辨清楚。
她有些担忧,温声道:“陆哥哥,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陆双祺瞧向她的神色之中带上了许许多多的退避:“没什么。”半晌,说出了略显无情的决定:“珺瑶,原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