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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被两人前后爆出的笑声击破。
“我们在干嘛啊?”柏烈旭率先提问,对象当然是唯一的划船伙伴。
“不知道。”梁雨萍自己也觉得好笑。
她似乎不是安慰人的料。“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柏烈旭敛回笑容。“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难过,这不是逞强。”他加强语气道:“是真的,在知道她对我抱持的感情当时的确很受伤,今天再看见她,还是心痛;只不过刚刚在和她的谈话之中,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觉得庆幸的感觉。”
“庆幸?”
他点头。“庆幸能早一点知道她……并不爱我。”
那她是否也能学他?像他一样,庆幸自己早点认清冯定邦这个人,但——
毕竟不同啊!她与冯定邦的感情不是半年、不是几个月,而是四年多啊!早点、晚点,怎么算?
“你很果决。”她只能这么说,也羡慕着。
“不然还能怎么样?”感情是双方面的事,一方有心一方无意,前者除了看开,还能做什么?“我认为感情的事情最好不要拖泥带水。”
“拖泥带水吗……”抓抓头发,她嗤地轻哂自嘲的哼笑:“好象在说我……”
“我没有影射的意思。”
“我知道,是我自己心虚。”同一天感情受挫,他走出来而她还留在原地,逃不出伤心织成的网,好痛苦。
“他没有再来找你吗?”
梁雨萍黯然神伤地摇头,肩膀一耸。“也许正如他所说,我跟他结束了。”
一时间,柏烈旭找不到话说,只好搬出陈腔滥调:“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迟早会走出来。”
同样面对情伤,完全不同的境遇让她忍不住问他:
“这一点是不是男生比较占便宜?一段感情的开始与结束都是那么地——干脆俐落?”带着毫不恋栈的冷血。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太难。“男女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不一样,没有谁占谁便宜的问题,只有想不想得开的结论;我说过的,我选择让自己好过一点,所以强迫自己想得开,不要留在同样的一个地方打转,因为再那样下去恐怕连自己都会厌恶自己。”
“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愁眉苦脸面对所有关心我的人,明明理智上知道无法挽救这段感情,心里却隐约在期待他回头找我,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醒来时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爱着我。”
“雨萍……”
她扬笑,带着愁地响应他的关心: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吗?他有新的女朋友,这足以说明我是被弃的那一个。我应该让自己快乐,我应该坚强面对这段失败的感情,我应该让自己过得更好,让他知道没有他我比以前更快乐,可是我还爱他……”很爱很爱。
下一秒钟,她侧躺进温暖的肩窝,耳边充斥沉稳的心跳,带来神奇的安抚效果,连她自己都非常讶异。
“别说了。”很难不心痛啊!不为自己,而是为她。“怎么会有像你这样傻的女人呢?对感情这么执着,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
“真糟,本来是我提议来这里散心,结果又变成你在安慰我。”不济事的、无法面对事实的,追根究柢还是只有她。
“设法让自己快乐起来。”这是他激励自己的方法,也希望与她共享。
“我……我找不到让自己快乐的方法。”泪,又忍不住滑出眼眶,这一次,多亏有他的衬衫吸纳,却也引出更多泪。“真的找不到。”
这样的她,却强颜欢笑了好久,只因为不希望家人和身边的朋友担心。
好难过,原来想哭的时候还要笑脸迎人是这么地难、这么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