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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表演‐‐
&ldo;這就要問渡邊先生你的手下了,我都不知道富春路就這麼短短几分鐘的路程,是怎麼磨到現在的。&rdo;顧無西瞥了一眼身邊的士兵,後者的頭立刻低了下去。
漆黑的眼珠在士兵的臉上流連片刻後,又轉了回到了眼眶中間的部分,&ldo;可我怎麼聽說他們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趕到清心堂,是你把所有人攔在外面,一個人在裡面,足足磨蹭到現在。
&ldo;所以請你告訴我‐‐你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顧先生?&rdo;
&ldo;見不得人&rdo;四個字咬得很輕,看似不經意,但季辰的心頭卻一震。
他在套話。
因為顧無西在教堂里的確是在銷毀一些東西。
在具有壓迫感的眼神下,季辰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值正在飆升,他整了整西裝,笑道:&ldo;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每周在這個時間都會做禮拜,信仰是一件神聖的事情,不管為&l;它&r;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更別提每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當然我想像渡邊先生你們這種追崇武士道的日本人,大抵是不能理解這種心情。&rdo;
兩個人都話裡有話。
渡邊一郎的步步緊逼,顧無西的圓滑世故。
沒有背景配樂,沒有長鏡頭和慢鏡頭的切換的渲染。
令人血脈僨張,緊迫的張力就從場景中央瀰漫而出,就連空氣都被分割成遊絲,讓人有些缺氧。
先敗下陣來的是誰呢?
按理來說應該是渡邊一郎。
因為這時的日本方已經是強弩之末,面對美軍和國共兩黨的壓迫,他們已經是進退維谷的狀態,而顧無西不光是政府要員,他的身家背景也非常強大,官銜比他還高,面對這樣的犯人,嚴英逸扮演的渡邊一郎節節敗退。
因為他說服不了自己。
說服不了本身就處於弱勢,又不占道理的日本方,要如何在審訊中壓倒顧無西的氣勢。
心虛,這才是導致壓戲的根本原因。
但周玉和呢?
他原本挺直的背脊微微向後靠去,悠閒又帶著些許不屑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像中世紀的歐洲貴族,而他身下的椅子也不再是審訊椅,而是華麗舒適的雕花沙發‐‐
&ldo;信仰?你說的是什麼信仰?大東亞共榮圈的信仰?還是三民主義?或者……卡爾&iddot;馬克思?清醒點,顧先生,信仰可不會救你出去。&rdo;居高臨下的語氣和倨傲的神情仿佛在說:能讓你出去的人只有我一個,服從我,聽從我的命令,是你唯一的選擇。
他再次綻開了惡意又冷淡的笑容,不過這次,笑容里還帶了些許不屑和蔑視,這樣複雜的笑容配上那張精緻絕倫的臉蛋,富有衝擊力的畫面不但驚呆了顯示器外的眾人,也驚呆了正處於&ldo;審訊&rdo;中的季辰。
他屏息,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對面的軍官,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回應,對方卻先站了起來。
嗒、嗒、嗒。
軍靴踩踏地板的聲音,好像一下又一下地踐踏在階下囚的心臟上。
所有人,包括攝影機顯示器後的導演都不敢大口呼吸。
渡邊一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一刻,高傲的,淡漠的,陰戾的……所有複雜的情緒從那雙細長的眼眸沖涌而出,直擊靈魂!
季辰雙眼驀然瞪大。
咚、咚、咚。
他聽到了自己心臟被踩在腳下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