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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伍月笙发现他对钱的占有欲与日剧增,趁机教育:“人家说的是猎头,不是猎户,你不要背杆枪就出来抢劫知道吗?”
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真是半点不跑偏。这成天同钱打交道,就算本没有财迷色,早晚也给刷上一层抢钱漆。陆领就是活生生一只被喷涂的小白鼠。对比毕业前后,他的价值观日新月异,第一桶捞出金来,更加乐此不疲地拢络各种与专业沾亲带故的生意来做。帮教授攒专业书、远程带学生……想着就好笑,他们老师还真啥买卖都干。不过学校门槛高了确实让人眼红,她早九晚五一个月,还不如他闷头在家里东拼西凑几天换的米多。
伍月笙总怀疑他没干什么好事儿,比方说给人做假账什么的。陆领却是把这话当成莫大的恭维:“我要是有那本事,还费劲考这证那证的干啥?一个月整上几单,富得流油,啥啥都不担误。那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知道吗孩子?”
这么一说,伍月笙倒突然注意到,大礼拜天的,她是熬了夜赶稿子睡到下午没出去,陆领居然也跟着在家待了一天,在从前得是多稀奇的事儿。“你最近窝得挺老实啊?也没跟谁出去玩……”她家这会计就是跟自己没账,挣多少花多少,成天调着样的败祸。
陆领当她说话孩子气:“大冷天儿的上哪儿玩去?”
想起睡醒时他正专心对着电脑,伍月笙停下切菜的动作,坏心眼地回头讥笑:“忙和不过来了吧?”
陆领嗤鼻:“开玩笑!”趁机偷她刀下的西红柿块,“本来要去上班,那家单位装逼拖我,老子还不去了,正好月末有个考试,这几天在家复习。”
伍月笙同情地:“你们这一本一本证真多啊。”
陆领也很无奈,这些证他原定读研的时候慢慢考的,现在只得改了:“不过只有几个有用的,我就考那几本就行了。”
说实话,他的来钱道,伍月笙不怎么理会。她同意陆校长的想法,觉得陆领应该脱产专修,不过陆领考证虽然积极,谁要跟他提上学,老大不乐意。有几次在陆家说到这个话题,都不欢而散。伍月笙倒不怕他来脾气,主要是她压根不懂这专业,顶多也就怂恿他:“管有用没用,趁没上班把能考的都考来。”
陆领一句话就给噎回来:“你知道全考得考到啥时候?”他自有打算,不听她这外行人瞎指挥:“年前就这么着了,过完年再去事务所,边上班边考快。大哥给我介绍了几个外资银行,估计币子不能给少了。嘿嘿。”
伍月笙听出点儿显摆意思:“钱锈儿。你怎么也把注会考下来再上班吧?校长不是说那个特难考吗?”用刀背拍拍他的手,吃得比她切得还快。
这警告远比说出来的有效,陆领倏地挪开手,在她围裙上擦了擦,摸起旁边整个儿的,咬了一口,告诉她:“注会没有工作经验不让考。”
伍月笙被哄骗:“真的假的?”
陆领信誓旦旦:“必须的。”
伍月笙想了一会儿:“我不相信你。”把他吃了一半的西红柿抢回去:“要吃自己洗。”
陆领没好气地说:“你爱信不信。”他也不是全撒谎,像是会计审计那几门,没有实际经验的话,上了考场也基本没戏。“我们这行儿分段升级不科学,就得一边学一边挣钱,这样就知道哪些东西学了有用。用不着的就干脆别浪费那时间。”
伍月笙重重点头:“对,现学现卖么。你智商可高了。”
陆领听出讽刺,拿人来挡箭:“大哥说的。”
伍月笙听得耳根起茧:“你哥干嘛的?发现他说话比你爹还管用。”
陆领一脸的理所当然:“咱哥那履历,在金融财经界绝对算是一个传奇,多少人光是拷贝他那种玩儿法都一夜巨富了。”
伍月笙猜测:“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