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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穿,不冷。」梁白玉把手縮在藍紅色襯衫的袖子裡,「問你個事,去年村裡有沒有犯雞瘟啊?」
「沒。」
「那你說今年會不會有?我擔心養的兩隻雞死掉。」梁白玉憂心的嘮叨,「我還想等著過年吃呢。」
陳碸腦中浮現出楊玲玲離開廚房前說的那句話,他拿著外套的手緊了緊。
「如果你養的雞凍死了,或者跑沒了,你過年的時候來我家,想吃什麼都給你做。」
第23章
那晚陳碸回去就進雞棚,把所有雞全都趕出來,看它們撲騰。
雞棚頂的小燈泡晃來晃去,陳碸將打翻的瓷盆踢起來,球鞋踩著散落的雞飼料,他半蹲著,發泄什麼似的低喘幾聲,抬起眼皮去看燈泡上的小蛾子。
飛得很慢,生命力低下,也許明天就飛不起來了。
陳碸的右手捏著左手虎口,漫不經心的重重摩挲,關於過年,不論是希望快一點來,還是慢一點來,都沒用。
時間照樣是按秒走的。
那個人約他幾天後見,卻沒說具體是哪一天。
成年人的世界會被很多事擠壓,他也不能天天下山,只能等對方來叫他。
人生是由一個一個意想不到的狀況組合而成。
兩天後的傍晚,陳富貴失禁了,大小便全拉在了褲子裡。
親戚嫌噁心下不了手,滿山頭的找陳碸。
就在陳碸忙著安撫脾氣頹廢暴躁的父親,忙著清理床被的時候,山下出了個事。
張家被一種難聞的酸臭味籠罩,門前聚集了好幾個人,都說是不是他家裡的陳年醃菜罈子打翻了。
味道太沖,往人頭腦里吸,有人受不了的去拍門。
其中一個等級略高一些,感官相對敏銳的alpha忽然嗅到了一股信息素的味道,緊接著,旁邊的alpha跟oga們也感受到了。
那信息素混在醃菜的酸臭味裡面,越來越明顯。
是個alpha。
很陌生,不是老張的信息素味。
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張家的獨苗苗分化了。
「什麼時候分化的?」
「不知道,沒聽人說啊。」
「該不會是跟王家小孩同一天分化的吧?」
「就是楊鳴發情那揮?」
「有可能啊,張家也挨著梁白玉家,楊鳴的信息素可是高級別的,直接就是發大水,周圍全淹沒了。」
「不會吧,小張真要是那次分化的,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姐說她好像在張家門外聞到臭味的那天,正好就是王家……」年輕女oga正說著,院子裡突然傳出一聲驚悚的慘叫。
來自張父。
大家都還懵著,那級別高點的alpha臉色大變:「壞了,老張他家娃不對勁!」
其他人反應慢點,陸續也發現了那股信息素的嗜血暴動。
就在這時候,他們又聽見了張母的崩潰哭叫。
塊頭大的村民大力踹開院門,率先沖了進去,落後的幾人也都順著信息素的波動跑進廚房。
地窖的木板丟在一邊,入口處有一塊濕淋淋的血跡。
「我……我還是出去……」女oga往後退幾步,掉頭就跑。
「等等我,我去找村長!」
有人跟她一道往廚房外跑,跌跌撞撞的磕到門上,嚇昏了頭。
留下來的三個村民隨地找了個東西抓手裡當防身武器,他們小心朝著地窖的入口靠近。
「老張?」
「救……救命……」地窖下面響起張父的求救聲,伴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