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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幾樣必要的東西後,陸靜姝戴了面紗帶著阿禾、阿苗與幾名暗衛一起往縣令府去,留下了兩名護衛守著房間的東西。
夏河和護衛在前面駕著馬車,他們一路到了府衙的門口。阿禾和阿苗先下得馬車,才將陸靜姝扶下來。府衙門口一個人也無,只一面大鼓架在外邊,卻並不見鼓槌的蹤影。
陸靜姝往府衙門口一站,夏河笑呵呵從馬車上拿下來一根木棍,交與那護衛的手中,笑著道,「煩請護衛大人勞累則個。」
護衛握緊手中的木棍,也笑了笑,「夏公公客氣了,『大人』二字卑職擔不起。」說罷已是大步上前,走到那面大鼓前,回身請示過陸靜姝後,才終於抬起木棍照著鼓面敲了過去。
鼓聲陣陣,半刻也不停歇,洪亮的聲音從府衙門口直穿過大堂到了縣令府的後院去了。陸靜姝被阿禾和阿苗扶著往遠處站了站,又替她捂住耳邊,免得被這鼓聲給吵得厲害。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還未有人出來。護衛手中的動作卻不見停頓,面上不顯疲憊之色,他面不改色、呼吸平穩,繼續擊鼓。夏河在一旁拍著手喝彩,十分的捧場。
又過去一刻鐘,仍是不見有人出來,反倒是有普通百姓,見他們不懈擊鼓,上來勸說。阿禾和阿苗都好脾氣、好態度的道了謝,可擊鼓仍在繼續。
百姓見陸靜姝雖蒙著面,看不清樣子,但無疑的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他們又觀陸靜姝身邊兩名婢女,皆是麗色,氣質溫雅比那縣令家的小姐還要好上幾分,既然勸不動乾脆也不再勸了。
他們勸是不勸了,可並未就此離開,而是在周圍徘徊著,不知是想看熱鬧還是擔心陸靜姝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
再過片刻,府衙大門終於打開,有人從裡邊出來了。那人長得賊眉鼠眼,觀其衣著,倒似是師爺之類的人物。
這位長相猥瑣至極的師爺身後還跟著不少的衙役,一眼看過去,粗粗數來,卻有六人。衙役們手中皆拿著黑漆木的長棍,臉上顯露不耐煩的意思,大約是準備直接來趕人走的。
陸靜姝與阿禾、阿苗站在那處,並不上前,夏河和護衛則是走了過去,客氣地與那師爺喊了一聲,「見過大人。」
卻只見那師爺坦然接受,摸了摸人中的鬍鬚,眼神往陸靜姝身上瞄過去,道,「如此的粗魯擊鼓,不知究竟是有何事?」
夏河賠笑,躬身應答,「我家夫人有極重要的事情,才不得不來擊鼓的,還請大人見諒。」
「哦?卻不知夫人是有何重要的事情?」
「我家夫人想要報個案。」
「所為何事?」
「尋人。」
師爺又看了一眼陸靜姝,移開視線,心道其衣著如此華貴,怕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可轉念再想,終究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任她夫君如何厲害卻也無須懼怕她。
她夫君麼……約莫就是被拐回來那位被小姐看上的年輕公子吧。師爺暗自在心裡掂量,心道這位年輕的夫人,可真是倒了霉了。
他們縣令家的小姐,年已十七,一直未出嫁、未定親,便是因為眼光高,任是誰也看不上。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這麼一個,儀表堂堂、風姿俊秀的,能輕易的放過了麼?
「我家縣令大人今日身體不適,煩請夫人改日再來。」師爺說謊也是面不改色,與夏河道。
圍在遠處的百姓們,知道是這麼個結果,都不感到奇怪,只是多少為陸靜姝感到惋惜,又或者有其他什麼想法,一時間嘈嘈雜雜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知道,那師爺向來如此,不是說縣令身體不適,就是縣令夫人身體不適,再不然還有女兒身體不適……」
「我剛才就勸這位夫人了,卻不聽我的,碰了一鼻子灰,也怪不得誰。要不是見這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