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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嘆了口氣,腦袋隱隱發痛,她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隨後放在檯面上,抬手又灌了口酒。
嘈雜的音樂聲中,一個穿著黑夾克外套的男人推開酒吧大門往裡走,神色不耐地朝四周張望,在看見南楠坐在吧檯邊上低著頭喝酒之後,臉上露出的神色是實打實的嫌棄。
褲兜里的電話嗡嗡作響,他抽出來看了一眼直接掛斷,大步走到南楠身邊曲起手指在吧檯上不滿地敲了敲,「我說大小姐,你又抽哪門子風,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驢拉磨還得休息呢,何況老子不是驢。」
「來啦。」南楠放下手機,抬起頭眯著眼沖他笑,轉身抬手沖吧檯里的小哥打了個響指,「來,給我們蔣大少爺上一杯他最愛的血腥瑪麗。」
「……」
蔣年趕緊把她的手扯下來沖酒保使了使眼色,「不用聽她胡說,給我倒杯檸檬水就行。」
「檸檬水?」南楠啐他,「未成年不讓進酒吧,你跟我裝什么小白花。」
「發什麼邪風啊你今天?」蔣年抬起胳膊懟著她臉,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讓她看,像是氣得不輕,說話咬牙切齒的,「快一點了姐姐,你不是老說自己貌美如花引人犯罪,堅決不在酒吧喝多的嗎?」
「所以我這不是把你叫來了麼。」
南楠頂著一張漂亮的臉笑得人畜無害,偏偏蔣年也真不敢把她怎麼樣,這人看似清純善良小百合,實則一肚子壞水,自己從小就是被她欺負大的。
「呦。」南楠眯著眼又仔細看了看他的手腕,笑道,「少爺又換表了,百達翡麗啊,怎麼,上部片子賺得不少?」
一聽到有人識貨,蔣年立馬樂了,「不愧是大小姐,有眼光,這我老子支持的。」
「但是別跟我提那部片子。」他緊接著擺手,「根本沒起來,賺得還沒投的多,晦氣,簡直浪費我時間。」
南楠轉過頭嗤笑一聲。
她跟蔣年算是髮小,光屁股從小玩到大的那種,後來他爸的房地產生意越做越大,初中畢業他們一家就搬到外省去了,那時候網絡沒現在發達,漸漸的也就沒什麼聯繫了。
偶然跟他重逢是在一檔音樂選秀節目裡,蔣年是個掛牌製片人,據說是被他爸贊助硬塞進來體驗生活的,只用出錢不用出力,後來跟了幾次組,學了點雞毛蒜皮的東西就嚷嚷著要自己做導演拍電影,結果次次上映被人罵爛片,偏他就不信邪,總覺得自己天賦異稟,是導演屆日後永不落幕的新星。
「你笑什麼。」蔣年倚在吧檯抬了抬眉毛,手裡握著杯檸檬水在那晃悠,明明是杯免費的水,硬是被他喝出了紅酒醒酒的感覺,當真是裝。
「我說。」南楠閉了閉眼,「你能不能低調一點,我跟你說幾次了,嘉平不喜歡你這樣的土大款,你還想不想追人了?」
一聽見某人的名字,蔣年立馬放下水杯追問道:「你最近見著她了?」
「啊。」南楠點點頭,「昨天還見了呢。」
「靠。」蔣年煩氣地搓了搓頭髮,「她最近躲我呢,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的,想追我都找不著人。」
南楠又抬手喝了口酒,細白修長的脖頸微微仰起,嘴唇微紅浸著酒漬,像個天鵝。
「強扭的瓜不甜,要我說你就放棄吧,你倆不是一路人。」
本來情路就不順暢的蔣年被南楠這麼一刺激也開始專攻她心口窩,「在我這當什麼情感專家,你自己那點婚姻問題解決了嗎你,這段時間又相了幾個?你媽沒再催你?」
一連兩個致命話題,蔣年本以為這會讓南楠吃癟順便氣個半死,哪知道天鵝晃著酒杯側頭沖他笑了笑,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真不好意思,你姐姐我現在已經是已婚人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