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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說重點啊!」南楠才真是被他氣死了,「他怎麼會來啊!」
「那我哪知道啊,我正愁怎麼辦的時候人家車就停我面前了,可能就特意來接你的唄。」
蔣年避重就輕地說著,反正他不可能告訴南楠自己昨天被陳松北壓了一頭以及氣不過臨走的時候還利用南楠挑釁了他那麼一小下,就讓她自求多福吧,誰讓南楠沒事就禍害他。
聽著對面沒了聲音,蔣年問她:「還有事沒,沒事我先掛了,一會兒飛了,下午就得進組了。」
南楠沒吭聲,機械地掛了電話,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還是出門時穿的那套衣服。
幸好,南楠舒了口氣。
可她跟蔣年喝完酒都已經很晚了,之前和陳松北兩個人又鬧了不愉快,他不是應該早就回家了嗎,怎麼會半夜還在酒吧附近呢?
難道一直在等她?
想到這個,南楠又搖搖頭否定了,他們兩個人又沒什麼關係,陳松北等她幹嘛呢。
但是…
南楠抬手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不自覺地盯著自己的手腕出神。
怎麼總覺得自己昨天做了點什麼出格的事情…
猶豫幾秒後,她抬頭朝臥室門的方向看了看,起身穿上拖鞋走過去趴在門後仔細聽了聽,客廳里十分安靜,於是她輕輕轉動門把手打開一道縫隙,探出腦袋確定外面沒人這才走了出去。
書房門和陳松北的臥室門都關著,他的拖鞋也整齊擺放在玄關,看樣子應該是出去了。
懸著的心落到實處,她整個人稍稍放鬆下來往廚房走,想先去接點水喝,宿醉後的嗓子就像是含了塊即將燃盡的炭,餘熱灼燒著內里,撕裂沙啞。
但走過去以後她才注意到餐桌上竟然擺著一份早餐。
一碗雞湯小餛飩,一杯淡黃色的水,像是用蜂蜜泡的,湊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甜味,南楠抬手摸了摸碗和杯的外緣,還是溫熱的。
陳松北應該剛走沒多久。
南楠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了。
就勢倚在餐桌旁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溫熱微甜,絲絲入喉,大大緩解了她嗓子的異物感。
她低頭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陳松北發個消息道個歉什麼的,昨天確實是自己太敏感太衝動了,人家明明就是正常和你溝通,自己卻是那種鬼態度。
結果糾結了半天沒等她先給陳松北發消息,和蔣年的聊天框突然開始不停地出現在通知欄里。
少爺:圖片
少爺:出門急沒換衣服。
少爺:剛才一摸兜,發現這玩意忘給你了。
南楠看著聊天記錄里的小圖,拿著杯子的手一緊,那是一本結婚證的照片。
記憶碎片式地湧上,她放下杯子小跑回臥室去翻自己的包,果真不在裡面,看來是昨天給蔣年看過以後就忘了收回去,還好是被蔣年拿到了。
她趕緊打字。
aurora:你在哪呢,我現在過去拿。
少爺:不行啊,飛機上呢,馬上飛了。
蔣年的回覆讓南楠有一點慌,她急著問。
aurora:什麼時候回來?
少爺:不確定啊,這次去的是山里,拍攝周期長著呢,年前你能看見我就不錯了。
他這次發的是條語音,聲線散漫,那種吊兒郎當又無所謂的態度讓南楠恨不得直接衝到屏幕那頭狠揍他一通,可誰讓昨天是自己先喝酒誤事的呢。
她認命似地抬手用力在屏幕上按了幾個字發過去。
aurora:幫我保管好,你要是敢把它弄丟了,我敢保證,這就是你最後一次拍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