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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昨天從姑母那裡聽來的話原封不動照搬給鄭逸洲,本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誰知他卻一點也不驚訝,反倒露出一種……讓人有點看不懂的表情。
鄭逸洲抬手扶了一下眼鏡,眸光在鏡片的遮擋下,有些看不分明,「原來就是她啊。」
他早該發覺到的,「明」這姓氏並不多見。
「什麼?」這話音輕得如同一句囈語,俞念念沒聽見。
「沒什麼,」鄭逸洲恢復了以往的模樣,笑了一下,「我是說,很可惜。」
等明姒接完電話回來,俞念念不斷用眼神催促鄭逸洲趕緊滾。鄭逸洲也沒有再糾/纏,藉口公司有事便起身離開。
「不好意思呀姒姒,」他走後,俞念念跟明姒道歉,「我朋友他有點自來熟,我已經和他說過,以後不會和我們一起了。」
本來她答應跟鄭逸洲一起喝下午茶,就是為了告訴他明姒結婚的事,好打消這花花公子的念頭。
她又沒瞎,怎麼會看不出明姒對他並沒好感。
明姒撫平裙擺,「沒關係。」
這一個小時裡鄭逸洲有意無意的示好,在她眼裡跟他這個人一樣,如同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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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申城國際會展中心。
這次d家的珠寶展共七個展廳,前五個以文物和經典藝術品為主,穿過寶石綠混金的長廊,第六個展廳則是契合本次主題「spirit」的一些戒指、手錶和項鍊,最後一個展廳中,展出了以品牌象徵之物——蛇為靈感的旗袍與戲服。
俞念念對於珠寶展,完全是外行看熱鬧。她帶了個朋友過來一起拍照,兩人早就不知逛到了哪裡去。
明姒跟俞夫人則慢走慢看。
第七個展廳過後,視野豁然開朗,在會展中心的露台,主辦方安排了一場小型外燴。
她們到的時候,氣氛早已炒熱。入口的酒台上擺著一排橙色雞尾酒,穿著黑色西裝的侍應生來來往往,旁邊有樂隊在演奏小夜曲,來自各國各地的廚師專心製作美酒佳肴,臉上洋溢著微笑。
俞夫人也是愛湊這種熱鬧的,笑眯眯地四處看,「那個小蛋糕好像很好吃。」
明姒拿了支冰激凌轉過身,她已經不見。
這裡比展廳內喧鬧不知多少,隔著重重人群,找人的難度堪比登天。
「明小姐,好巧。」沒走幾步,明姒就聽見一道不算陌生的聲線。
鄭逸洲朝她舉了下杯,杯中雞尾酒晃蕩出水線,「明小姐愛吃冰激凌?」
他其實面相挺好,言行舉止看起來也頗有風度。一些舉動,說是有意的撩/撥可以,說是普通朋友間的示好似乎也行。
因而,明姒並沒有直接給他甩臉色。
她輕笑了下,不怎麼客氣道,「我看不巧。」
她今晚穿了條黑色及膝禮裙,捲髮披散在一側,漂亮的臉上笑意不達眼底,站在熙熙攘攘的燈火前,冷淡又疏離。
「明小姐,」鄭逸洲看起來頗為無奈,「我想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些誤會?」
明姒不答,看他能演什麼戲。
「我承認,在機場見到你時是有些心動,但後來知道你已經結婚,就再也沒這樣的想法了。」鄭逸洲這一番話說得誠懇,「只是有些遺憾。」
「如果當時鄭家再早一些,下個月訂婚的有緣人就會是我們兩個了。」他苦笑繼續,儼然一副與真愛失之交臂的模樣。
明姒腦海里卻浮現出下午茶那會兒,梁現打來電話時的場景。他接通後的第一句便是,「你現在在哪?」
「不在lv,」明姒張口道,「不給買包。」
那頭梁現靜了片刻,像是氣笑了,「你以為我是成昱麼?說正經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