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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贏了?」
謝朝辭差點把嘴裡的骨頭都咬碎了:「當然贏了,也不看看我師尊是誰。要是宋長留還活著,他歲千秋算個屁,師尊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打趴下。」
宋迎寬慰他:「輸了就輸了,失敗不可怕……」
「誰輸了,老子贏了。」
宋迎:「失敗了還不願意承認才是最可怕的。」
「……」
「是,輸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但歲千秋現在猶如過街老鼠,仙門早就不承認他劍宗之名,而且到處都在抓他,也沒比我好多少。」
宋迎:「可仙門也不承認你啊。」
「你能閉嘴好好吃飯嗎。」
「哦。」
其實宋迎這話說得不錯,謝還棄道成魔,仙門自然不可能讓一個魔修繼承劍宗位,那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比歲千秋這個劍宗殺人還要荒謬。
吃過飯,天邊又飄起了銀毫細雨,宋迎對這鬼天氣避之不及,率先鑽進馬車,從一側暗匣里翻出一碟桔紅糕和兩個金蘋果。
謝還在外面餵好了馬,也彎腰進來,宋迎把桔紅糕推給他,自己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解解油膩。」
謝還聞聲未動,若有所思地看著宋迎,目光幽沉。宋迎被他盯得心裡發毛,道:「怎麼了?」
「沒什麼。」
說著,把那盤糕點端在懷中,慢吞吞吃了起來。
靈駒腳程飛快,又過一天,終於離望月台愈近。
遠見青山巍峨,群峰竦峙。一輪紅日在怪石嶙峋間懸掛天幕,閒雲潭影,山霧橫流。
這一帶山勢起伏,鋒芒桀驁,處處都是青灰的顏色,明明正當仲夏,卻好似天寒地凍,蕭條肅殺,間或有青鳥振翅長鳴。
而這一片冷淡中,有一片極顯眼的粉色。
那顏色在最高的一座山巒上,觀之一片朦朧,似一團棉絮,實則是一頃不敗的桃林,萬樹千花,碎紅開遍。
宋迎問起謝還,謝還望著那花海道:「望月台上月滿天。那琴師生前的故居,如今被歲千秋施加了劍宗的迷迭陣法,遠觀可見,近了就會迷失在山霧裡。」
迷迭陣。
劍宗嫡系的秘術之一,宋迎會,也曾經教過謝還,只是不知道謝還有沒有荒廢自家功夫,這陣法極為難破,時間久了不加練習,忘得也快。
靈駒飛近,便聞水聲。謝還喝住馬車,把那頭通體銀白的馬兒拴在一處隱蔽樹下,餵了兩顆靈丹,摸了摸它的脖子:「好馬兒。回去把你贖來。」
靈駒似懂人言,在謝還手心拱了拱,又要舔他,謝朝辭險些被它得逞,急忙躲開了,笑道:「我要贖你,你卻肖想我美色。」
宋迎幽幽道:「它可能只是想吃草。」
謝朝辭抱起雙臂:「不跟你貧嘴。這陣法你會破嗎。」
「我?既然是劍宗嫡系的陣法,我一個外系弟子怎麼會?」
謝朝辭佇立良久,嘆息一聲:「怎麼辦,這陣法我都快忘乾淨了。」
他找來一截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陣,對宋迎道:「不管了,你去幫我把這幾個陣腳破了。」
宋迎裝傻充愣道:「看不懂。」
實則內心已經把這頑徒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這是他教他的迷迭陣法嗎!畫了些什麼東西,陣腳都是錯的,連巽坎離都分不清,還破陣?不被這迷迭陣困死山中才怪!
「真笨。」謝還用樹枝指向望月台:「那是陣眼,你把它放到陣里,其他陣腳自然好找。」
「找到陣腳後呢,怎麼破?」
「怎麼破?我也忘了,大概是用腳踢吧。」
「……」
朽木不可雕也,糞